想的?” 张叔就说,“我没有想法。” 余新城知道他不随意说话,嘴巴最紧的人了,要不也不能信任这么多年,他就说,“我让你说的,你就好好说说如果你是我,你怎么想?” 张叔这才哦了一声,回答说,“我没老爷子的经历,战场上发生的事儿,我是不能感同身受的。但是我想,老爷子您当年和华为民一样,都是个兵,家里条件好的也有限。华为民这么做,其实就是想让您有余力的话,接济一下暖阳他们,让她们能活下去吧。谁能想到,国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谁又能想到,您退役后事业这么成功呢?” 他这么说,老爷子就说,“你没说全,这不是你所有想法,老张,我老婆去世了,莹莹和儿子如今是对立的,谁也不能跟我说句公道话,你要是再藏着掖着,我就没人说话了。你把你怎么想的,给我说说吧。” 余新城指了指,他就走到了亭子里,自己先坐下了。 张叔有点为难,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他虽然不能感同身受,可却是生活在余家的,他来的时候华暖阳还没嫁给余中巍,他是瞧着整个余家富裕起来的,知道他们这里面所有的恩怨情仇,他还有自己的偏心。 他怕自己插嘴,反而起了不好的作用。 余新城瞧他为难,就先自己说了,“你不说,就先听听我怎么想。我知道暖阳和莹莹恐怕都对我有意见,他们会觉得,华为民救了我一命,我别说犹豫了,我压根就不该给余中巍机会,让他去说华为民的坏话。毕竟我活着,他死了。 就算是听了,人是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的。华为民就算是打听的再多,就算是因为病重早就有了找个退路的想法,救我是确确实实的。所有的推测都是推测,而救命,我活在这里没有被雷炸死才是实打实的。我就应该直接将余中巍他们轰出去,让他们闭嘴。 可是,我的情感不接受。” 余新城觉得太痛苦了,“我觉得我的一辈子就是个笑话,你懂吗,老张。我余新城就像是个傻子一样,我当作恩人的人,是在算计我。我不吃不喝供养华暖阳,我不顾妻子和儿子的反对接了华暖阳来,我把华暖阳嫁给了不愿意的儿子,我甚至为了保证华暖阳的生活,不要儿子,把遗产给了余莹莹!因为他是恩人,因为我要报答他!我做了这么多,可他……为什么这样对我呢?”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老爷子质问张叔。 张叔看着老爷子,就知道这事儿余中巍打到了点上。 老爷子一辈子将华为民当作恩人偶像楷模,他将华为民神化了,所以,他做的事情也极端,对华暖阳和余莹莹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一直保持还没问题,可现在华为民的形象打破了,他自然受不了。 可这事儿,跟华暖阳和余莹莹没关系。 她俩,前一个懵懵懂懂被推着走的,后一个生下来就这样,这不是欲加之罪吗? 张叔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了自己的心里话,“老爷子,您要分清楚一点啊。我说句您不爱听的,华为民只想让妻女活命,没有想让华暖阳继承您的财产,甚至嫁入这样的豪门,来享受这样的福气啊。” 余新城一下子就盯住了张叔。 他的目光太凶狠了,张叔都觉得有点受不住,他叫了声,“老爷子?” 余新城就一句话,“你的意思是,我自找的?” 张叔立刻就想辩解,可余新城却立刻承认了,“对啊,我自找的。都是我安排的。可我是为了暖阳好啊,她那个性子,嫁到外面得吃多少亏啊。现在都成我的错了。” 张叔就挺心疼他的,但也说了实话,“老爷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觉得,这事儿不该有多大的影响。您要是因为这个远离了莹莹,您想想看,她有好日子过吗?刚刚从屋子里出来,您还没表态呢,了了就讽刺她。他们早就不对付了。您可是疼了她二十年啊。” 这句显然是触动了余新城了,华暖阳他虽然疼,但毕竟不是亲生的,余莹莹可是余家的骨血,从小捧在手里长大的,余新城就问了句,“唐了了欺负莹莹了?” 张叔就说,“莹莹没饶她,放大力了。” 余新城就没说什么了,摆摆手,“你下去吧。” 张叔也不好多待,只能先退下了。 可他退下也不敢去休息,就在很远处默默的守着,他就瞧着余新城一个人又坐了好一阵子,到了夜深了才蹒跚的回了屋子。 看见他守在一边,就吩咐了一声,“你带着毛小豆和赵宣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