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在这里?” “我应该在哪里?” 是应该乖乖在家陪着季平舟,还是安心做他的冤大头老婆? 她以前的确是这么做的没错。 不然也不能落人口舌到这个地步。 赵棠秋还记得季平舟的警告,甚至能在他的言语里察觉到他对禾筝的温柔,是一种身心都不自觉的温柔,她知道,他们夫妻的感情一定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样糟糕。 所以她更不能惹禾筝。 “抱歉……我刚才喝醉了,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让你不开心了,你骂回来也好。” 禾筝烘干机了手,指甲面更显得干净白皙,天然雕刻的玉一般,指端有一小截冒出甲床的指甲,长度刚刚好,她用手敲着洗手间台面,“骂你干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 “对啊,”她点头,语气真诚,“我不在的时间里,不都是你照顾季平舟的吗?当然要谢谢你。” 这下了轮到赵棠秋发闷了,也犯怵,单纯对禾筝这个人犯怵,她原先也只是听说,没想到见了真人,禾筝竟然真的像说的那样,喜欢跟季平舟的情人打好关系。 “没关系,你有需要就给他打电话。” 赵棠秋像中了毒,竟然傻傻的点了头,小助理将她的衣袖拉上去,露出一截手腕,让她洗手。 禾筝歪头看了眼,她手腕纤细,但皮肤却没有那么白,反而更偏向蜜色,腕上挂着一只青色的玉镯子,成色或是工艺,都是上上品,“你这个手镯很漂亮。” 比季平舟圣诞送给她的礼物漂亮太多了,也用心太多了,一眼就知道是昂贵的东西。 她不问倒好,一问,却助长了赵棠秋的气焰,她的小助理竟然头脑一热,站出来说:“季先生送的,当然漂亮了。” “澄澄!”赵棠秋拽了她一把将她拉到身后,脸上挂着那丝虚情假意的笑,“抱歉,她年纪小,不懂事。” “你忙。” 比起季平舟的其他小情人,赵棠秋可有用多了,禾筝从没打算要刁难她,反而要好好谢谢她,谢谢她代替自己去输血。 路过她们身边,小助理已经打开了水龙头,哗哗流动的水冲进赵棠秋的手心,她弯下腰,脖子也跟着微弯,半短不长的头发掩盖不住颈部。 那样的弧度,一下便将脖子上带的东西给晃悠了出来。 淡红色的,在光源下流露出些许的青,因为时间太久,那东西显然已经刻上了时光的痕迹,无论挂在谁身上,变成什么样,禾筝都能认得出来,那是她亲手拿下来,送给季平舟的。 他那时候摸了摸说:“我从来不带这些。” 她欲哭无泪的,“一定要带,能保平安。” 红色的坠子在水流声中晃晃荡荡,挂在其他女人的脖子上,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 他把她送的平安,转赠给了别人。 那东西像一颗子弹,不远不近,正中她的心脏,痛入骨髓。 小助理抬了下眼睛,在镜子里看到禾筝凄冷的面庞,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就将赵棠秋挡住了,“你怎么还不走?” 禾筝喉咙凝固了,“你脖子上那个,也是季平舟送给的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