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但没想到这背后还牵扯那么多。 甚至跟禾筝也有关。 打了三把牌,换了场地,一批人到了楼上的台球馆。 又闹腾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季平舟来。 郑琅玩累了,满身虚汗,拿了瓶水灌下,走到方陆北边上,“这人怎么还没来,打个电话问问。” 方陆北笑着,“怕看见我。” 那边电话刚接通。 季平舟便听到了方陆北的声音,还没意会他说的什么意思,郑琅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舟舟,到了没?哥儿几个等你半天了。” 距离俱乐部还有一个路口。 裴简开的快,但还是没越过红灯,只能老实等着读秒,前面一辆车比他们快些,刚好在俱乐部前停下,季平舟望了眼,有些眼熟那车牌号,“这就到了。” 郑琅冲方陆北使了个颜色,“行,等你啊。” 俱乐部下面有固定的地面停车位,裴简将车开进去,意外发现刚才那辆前车就停在他们隔壁。 “哥,那是不是孙在遇的车?” 季平舟闻声看去。 不看还好,一看,竟然看到了从驾驶座上匆匆忙忙跑下来的孙在遇,他下来没一会儿,副驾驶的车窗降下,光晕宛如倾泻出云朵的月色,一束束折射了出来。 车内的景致。 挂在车镜上摇摇欲坠的一块弥勒佛,慈眉善目,正和蔼地笑着。 以及车内的人。 占据了所有视线。 他整整有一百多天没有见到这个女人。 再见。 她竟然坐在别的男人车里。 在环境糟糕的停车场,她像是长在荒野里的玫瑰,终于破茧而出,迸发了自己所有的美,摄人心魄,车内淡橘色的微光描绘着她的五官,媚而不俗。 不做季平舟妻子的方禾筝,才是她自己。 她有烟瘾,为了抽烟,才将车窗落下,青白色的烟雾顺着唇和鼻梁游离消弭,也许是没有风的缘故,很快整个车厢内都漫着白烟。 若不是亲眼见到。 很难将面前这个嗜烟如命的女人和曾经那个温柔贤淑,十一点还在家等他的女人联想到一起。 禾筝动了动手,落肩毛衣的领口敞开了些弧度,她伸手去拉,眸光微斜,察觉到了来自隔壁车辆窥探,再看过去一眼,便看到了季平舟。 手轻颤,烟灰落到衣摆上,迅速烫出了一块难看的污渍。 她缓慢抻手,升起车窗。 也关闭了季平舟的视野。 那一幕。 裴简也看到了,他艰难滑动喉咙,涩涩出声,“哥,那是方小姐吧?” 她动了脸,容貌和从前是有了些许差异,但很自然,好似她天生就长这样,他们也都看见了,她摁打火机时动作困难,手指无力。 那也是在他们这段感情里所丧失的东西。 “是。”季平舟不会认错。 可方禾筝,却将他当做陌生人对待。 裴简鼓起勇气,“那我们……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季平舟望着那扇紧闭的车窗,连一个轮廓都找不到了,不冷不热:“怎么?还要过去道声离婚快乐,祝她另觅良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