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孙在遇的停车位。 “跟姓孙的停一起,掉面儿。” 郑琅朝裴简耸耸肩,忽略了他的为难,“这可要麻烦人家经理了。” 这不过是打声招呼的事。 可季平舟刻意太过,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回商园路上。 季平舟硬是一句话也没说。 可憋屈劲儿都浮在脸上了,裴简不敢安慰,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提心吊胆地将车开回去。 车在北栋楼下停了。 本想将季平舟扶进去,他却固执地要一个人进去,裴简将他送到门口,不放心回头看了两眼,他却已经将门关上了。 屋檐下一盏明灯,挂了好多年。 现在看,却好似不同了。 没了方禾筝。 连这栋楼都少了点味道。 关上门,室内灯光自动打开,季平舟往里走了几步,就那么踩到地毯上去,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腿一软,就倒进了沙发里。 楼下的动静惊动了楼上的人。 卧室门打开,女人穿着轻薄的丝裙便往楼下跑来,手掌很软,散发着馨香。 被扶着坐起来的一瞬间。 季平舟心脏极速地跳动了下,却又像这个季节的天气,暖热只一秒,寒冷是持久的。 他眸底那瞬的渴盼和温柔转瞬即逝。 宛如错觉。 “你怎么在这儿?” 赵棠秋失语了一秒,“我……我今天给季小姐输血。” 每到输血的日子。 她就会留下来住一两晚,禾筝不在的这几个月,一直如此。 季平舟忘了这茬,那几杯酒的后劲上来,他太阳穴突突的疼着,一挥手,推开了赵棠秋,“不用管我,上去。” “可是您喝醉了……” 虽说季平舟这个人并不好相处,可好歹他是自己事业上的阶梯,赵棠秋不能不照顾他,“我扶您上去休息?还是您不舒服的话,我煮个醒酒汤,您喝点?”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触动了他。 季平舟温和眼眸,“你会?” 赵棠秋点点头,“会的。” 这便是许可了。 她跑到厨房鼓捣那些器具,冰箱里的食材都是陈姐留下的,醒酒汤也不需要什么,厨房灯开着,水逐渐沸腾,白雾降临,里面同样站着一个女人。 时光仿佛还是能回到曾经。 可唯有那个人变了,一切也跟着不同了。 凝着赵棠秋的背影,季平舟渐渐恢复了清醒,他不会恶劣到像方禾筝一样,失去了一个人还要去找替身。 那种事。 他永远不会做。 默不作声上了楼,也不打算喝什么醒酒汤了。 那东西是禾筝以前爱逼着他喝的,他有时会纵容她在自己头上撒野。 比如她起初做菜真的很难吃。 可看到她偷偷撕手上的创可贴时,他还是将那些东西吃完了,他发誓,这辈子也没吃过那样难吃的东西,但看到她高兴了一点,好像那些菜,也不是那么难吃了。 后来她厨艺变好,他却很少回家。 哪里还在乎好不好吃的。 卧室灯开着,并且开了很久的样子,那双鞋照样摆在那里,还没换,季平舟还是发现了一些不同,他站在楼上往下看,叫了赵棠秋一声。 “你进我房间了?” 赵棠秋关了火,谨小慎微,“嗯,我看今天陈姐没来,就帮您打扫了下。” 她触碰了季平舟最介意的事。 他语气完全凉了,“以后不要进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