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买了吃的,还额外给禾筝买了套换洗衣服,她一整夜就穿着昨天弄脏还染上酒的衣服乱晃,方陆北实在看不过去。 上了楼。 距离他离开已经过了半小时。 走到长廊上,前面有道白刷刷的身影,正挨着在找病房号,对人的熟悉感很强,方陆北一下就认出了季平舟,快步过去拍了下他的肩。 他神色有些懵,瞳底有倦意。 “你怎么在这儿?” 季平舟的医院不是这所,两家医院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还能让他知道。 “几家医院的联合会议。” 他必须要出席的场所,就只有这些了,方陆北提着手上的东西,反复观察他两眼,“你看见那丫头了?” “在电梯里。” “她那个朋友出了点事。” “知道,硫酸,”季平舟算是半个内部人员,这种事还问的出来,他倒是云淡风轻的,“她没事,但怎么看着失魂落魄的,一身酒味。” 短时间内也进不去了。 方陆北跟季平舟走到拐角,“这丫头就是一根筋,她要是自己受伤倒没什么,就是害了别人,她怎么都得报仇。” 这话季平舟倒是不明白。 “是恶意的?我以为是不小心的。” 一时间这事都有点玄乎,变幻莫测的,方陆北靠着墙,没说话,但眼神变了变,看着季平舟,好像他才是罪魁祸首。 “你真不知道是谁干的?” “你知道?” “我猜的。”他口吻慎重了些,但八九不离十,“喻初。” 长廊幽静,他的字句清晰。 提到喻初名字的时候,季平舟怔了下,他记得自己已经将话跟喻初说的很明白了,不该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恋爱时喻初那个人极端病态。 对他身边的女人反应很大,她欺负别人,他知道一些,但都无所谓,毕竟那些人,他也不在意,可禾筝,多多少少是不一样的。 “你知道的吧,喻初那个人,这不是第一次了。”方陆北口吻担忧,“但那丫头跟你离了婚,她的性子,不会就这样算了。” “不是没有伤到她吗?”季平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言语间竟然有些袒护,“我会找喻初谈谈,确认是她了,让她来道歉。” “就只是道歉?” “她是喻家人,能道歉就已经很不容易。” “舟舟,你怎么还是这样?只要跟自己不沾边的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姑娘伤得很重,又是禾筝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她没这么难过过。” 这是在方陆北表现出来的失望,季平舟有话想辩解,可禾筝却忽然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寡淡着神色,那样冷漠地看着他,叫人一番心悸。 方陆北也惊了下。 不知道禾筝一直在偷听,“你怎么出来了?” “我怎么不能出来?”禾筝没什么波动,但那话是听到耳朵里就散不出去的,她半冷不热地瞥着季平舟,话又是在问他,“喻初?你那个女朋友?” 嗓子被封住了。 季平舟双手放在口袋里,骨节也僵了,“她还不至于这样,你别着急,我帮你问问看看。” “你看什么?”禾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怎么帮她逃罪?季平舟,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她敢这么做,我就敢怎么还回去。” 不是开玩笑。 也不是放狠话。 她以前是好欺负,对季平舟的女人都很好,后来累了,以为离了婚能逃,却没想到对上了喻初这种女人。 还连累了乔儿。 方陆北拉了禾筝一把,也在劝她,“警察不是立案了吗?你这是什么话?” “有人想包庇。” 禾筝还是很冷静的。 只是她的冷静却激起了季平舟满满都怨愤,他也觉得莫名其妙,随之轻笑了起来,“我眼光是挺差的,不然怎么能娶你,这事我本来就不知情,你一口一个包庇逃罪,我欠你的?” 禾筝呵呵笑着,“不,是我欠您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