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可好点,这么久了,什么仇过不去?” “我没过不去。” 季平舟对这事的态度已经很平淡,他轻轻将梁铭琛的手拿下去,喝了口茶,又等了半小时,人才姗姗来迟。 裴简走在后,自始至终不敢抬头,对季平舟仍然怀有愧疚,这几个月下来也消瘦了不少,在那边的日子可不好过。 门打开。 季平舟跟梁铭琛自觉站起来,一个是嬉皮笑脸的,一个是严肃刻板的。 “二叔叔。” “魏叔叔。” 领着裴简进来的男人坐在主位上,毕竟是长辈,也是应该的,他谈吐之间的涵养是不落俗的,一字一句说得极缓,“裴简被调回来,我顺便过来办点事,不用这么拘谨。” 他坐下了三个人才敢坐。 梁铭琛落着浮夸的笑容,“那边不忙,您还往这里跑一趟?” 话虽然在跟别人说,私底下却已经悄悄跟裴简使了眼色,要他跟季平舟认错。 错认了八百遍。 打电话时季平舟也没有再责怪的意思,却迟迟不肯调裴简回来,这次要不是梁铭琛求情,可能春节过后他也未必能回得来。 季平舟倒不喜欢在长辈面前做这一套,不等裴简先开口,他已经递了干净筷子给他,等同于原谅了他那些所作所为,也不必再扭扭捏捏地说些什么。 饭吃到一半。 一直说话的梁铭琛却忽然被截停,坐在上座的男人蓦然看向季平舟,话来的突然,让人应接不暇,“舟儿,今年春节我给你的东西,让你送给你太太的,你给了吗?” 这人往深了说是梁铭琛的直系叔叔,但跟季平舟没有亲近的血缘关系,见了面也只是随口叫声魏叔叔。 今年春节在堪江,他的确是拿了许多礼物回来。 当时是随手一起收的礼,没当回事,何况那时他跟禾筝已经协议离婚,更别提再去送什么礼物。 只是一直没敢告诉家里人。 现在忽然提起。 季平舟倒有些答不上。 还是梁铭琛替他接了话解了围,“叔,你不知道,舟舟已经离婚了,哪儿还有什么太太?” 这事知道的只有亲近的人,还没有对外宣传。 会惊到别人,并不奇怪。 季平舟没抬眼,手指蜷缩了下,自己还没解释,魏叔已经诧异开口,带着僵硬感,“离婚?谁的问题?” 他们关系并不亲。 不该问这么深入才对,连梁铭琛都有些不解了。 季平舟却还是好脾气着,毕恭毕敬地答了,“我的问题。” “你欺负她了?” 问的越来越多。 梁铭琛拿着筷子,有些怪异地望着魏叔,发现了他衣服上的一点雨渍,但没当回事,只是说,“叔叔,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欺负了就欺负了,反正都离了,好聚好散。” 这件事上季平舟的确不愿意多说。 话便适当截止了。 临走时魏叔走在他身侧,有意无意地又提起,“舟儿,那东西你真没给她?” 季平舟忽然发觉说什么新年礼物只是借口,更像是特意代他的手要给禾筝东西,可他也的的确确是忘了,“很重要吗?我可以下次给她。” “好,谢谢了,一定要交给她。” 脚步微顿。 他这才认定了,梁铭琛的叔叔跟禾筝,大概是认识的。 但至于究竟是什么关系。 便无从知晓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