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很远。 禾筝缓了缓,转头去看付韵,口腔里干涩难忍,“遇见了个奇怪的人。” 秦止下意识往她身后看去。 只是门外空荡荡的长廊,落着阴风。 “最近小心点,医院这附近没什么人,晚上就别出来了。” 付韵也缓过了神,顶着一双同样泛红的眼睛,“也是,下次有事让秦止顺道过来办吧。” 禾筝茫然看着秦止。 又望向付韵,不懂这段时间他们都说了什么,“他很忙的,没有那么多时间。” 何况手术就在眼前了。 也住不了多久的医院。 秦止原来的态度也只是似有若无,现在却忽然笃定了起来,眼睛里的光彩也不同了,“没事,你给我打电话,我都能赶到。” 禾筝不喜欢这种感觉。 悄悄退后一步,虽然拒绝的不明显,但聪明人都能看得出来,“不用了,我自己能解决。” 又坐了一会儿才送走秦止。 禾筝从楼下上来,有些松懈地坐在付韵身边,对刚才秦止的态度忍不住考究起来,“您刚才跟秦止说什么了,怎么两个人都怪怪的。” 付韵将禾筝的手捞过来。 掬出一捧满是怜爱的笑容,“我觉得秦止挺好的。” 禾筝咬着苹果,祛除口腔里的乏味。 “挺好的,怎么了?” “你也觉得挺好的?” 她单纯地点头,“是啊,好不好从小不都知道吗?” 还没察觉到异常,付韵便将她的手握的更紧,眼中满是期许,却是捆绑住的期许,“既然都离婚了,以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是一个人,我觉得秦止不错,你们可以——” 因为震惊与付韵接下来的话,禾筝一块没嚼碎的苹果顺着喉咙滑下去,卡的胃里生疼。 她蓦然站起来,东西也不吃了,拍着心口。 “妈,您说什么了,真是乱点鸳鸯谱,我不跟你说了,乔儿马上来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她要走。 付韵却拽着她的手,眸光竟然有离别的悲伤,“我是认真的,你总要找个人照顾你。” 禾筝也撇去了玩笑的神色。 轻轻拿开付韵的手,那种奇异的痛楚又从眼睛里冒了出来,“别人是最靠不住的,我现在知道能靠住的只有我自己。” “还是因为季……” “别提他,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不久前才见到他,现在再聊有关他的事,她真的会受不了,像一层阴霾,挥之不去,好像时时刻刻都烙印在她身上,堵在她的喉咙里,咽也咽不下去。 约好了来照顾付韵的时间。 乔儿没到,方陆北却代替她到了,两人在门外,他看出禾筝阴郁神色,言语间是打趣的意思,“怎么了,又跟小姨吵架了,人现在是病人,你就不能让着点?” 在这件事上,永远都没得谈。 禾筝阴测测地抬起眸,声音也凉,“乔儿呢,怎么不是她来?” “她车队有事,拜托我来的。” 尽管这样,先前也应该提前打声招呼。 现在乔儿的事,有些便直接用方陆北的嘴来传话,禾筝知道这两人正处在腻歪的阶段,难舍难分,但好像也能预见的到他们的以后,是好聚好散,还是悲剧收场,不过都是一念之间的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