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没了,却还是没办法打动这颗心。 季平舟用下巴抵着禾筝的额头,早就知道她会挣扎,所以只能用全力按着,就算她在怀里又打又抓的也无所谓。 雪往脸上落,却更显得呼吸温热,他用手掌抚着禾筝的头发,是久违的触觉,声就抵在她耳边,满是诉求,“就一次,我知道你现在恨我讨厌我,但死刑犯还有和缓刑期呢,你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禾筝停了手上的推搡,呼吸被堵在口鼻,无法出去,“季平舟,你放开。” “不想放。”他力度一点都没松,“真的就一次,你上次不是还跟秦止在一起吗?我嫉妒死了。” “他是我的朋友,你是什么?” 这样的距离,禾筝能听到他敲击似的心跳声,也能听到他喉头里悲伤的颤音。 恍若求爱不得的困兽,正在嘶吼,在寒夜哀嚎,正在计划要不要直接将人掠夺到自己的地盘。 “你说我是什么?”季平舟偏斜了脸,在禾筝发丝上落吻,“我是什么,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是知道被骗还愿意跟她延续婚姻的人,也是用三年冷漠毁坏了她真心的人。 “我不知道。”禾筝只能不痛不痒的给予回应。 季平舟低笑了,“别这么对我行吗?” 他们在挣扎,矛盾,是激流勇进时的碰撞,禾筝手脚麻木僵硬,这样近时,能闻到季平舟衣服上的味道,还有雪,她于心不忍,却又不得不用这一招,“我答应,你先放开。” 他不作声,她也能察觉到他的欣喜。 分明以前他们有很多机会单独相处,可他把那些机会留给了别的女人,现在又来求,她凭什么就要给一个机会? 这么说,只是权宜之计。 终于得到自由,禾筝下意识退后几步,“我先上去了。” “我二十四号早上来接你,不要乱跑。” “嗯。” 她低着头,不想面对季平舟殷切的期盼,因为她清楚,这份期盼总会落空。 季平舟的微笑却始终挂在脸上,仿佛能融化周围的雪。 想到了什么。 禾筝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神不免温软了些,“回去吧。” “我看着你进去就走。” 他固执的有些不像他。 禾筝无可奈何,只能进到楼里,保姆听到开门声便来给她找鞋,笑着问:“在外面冷了吧?快进来。” “我妈妈呢?” 禾筝弯腰换了鞋,脚趾的僵冷才得到缓和。 保姆看了眼阳台,“在那边呢,我说外面冷,怎么叫都叫不进来,还好你回来了,快去说说。” 顺着阳台看去。 禾筝这才想到,站在那里,视角刚好是楼下,隐约有了预感,却还是走了过去,面色沉静,想着要怎么面对付韵的责问,可她转过脸,第一句却是,“你们和好了?” “没有。”禾筝脱口而出,“您别误会。” 付韵病好了很多,气色也回了温,人看着温和,“那怎么还在楼下搂搂抱抱的?我听你魏叔叔说了,是季平舟送你回来的?” “我不想的,是魏叔叔……” “他是不是想让你们复婚?” 禾筝止不住讶然,“您也知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