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季舒唤他一声,“为什么是您跟禾筝姐一起来,付韵阿姨呢?” “你阿姨身体不好,我代劳。” “您对禾筝姐很好啊。” 魏业礼没有闪躲,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嗯,我把她当自己姑娘。” 虽然有些荒谬,但季舒还是不得不替禾筝捏了把汗,这要是让魏业礼那个亲儿子听见,恐怕要把她大卸八块扔到江里喂鱼。 还好,现在那家伙还没毕业,暂时回不来。 他们又在外面等了会儿,禾筝却迟迟不出来,倒也能理解,这次之后他们一定有说不完的话,等多久也是心甘情愿的。 可中途却有人忽然闯入打搅。 季言湘来的时候季舒心脏都被揪了一把,裴简跟在她身后,在看到魏业礼的瞬间便不淡定了,再看看紧闭的病房门,立刻明白了什么。 季舒蹭地站起来,性子便是那般,在想什么根本藏不住。 “姐……你怎么来了?” 明明说了今天不会来的。 她这才放心让禾筝过来。 季言湘眯眼看她,“怎么了,我不能来?” “不,不是……” 她没能说完,季言湘却看到了坐在季舒一旁的人,那副凌驾于人高高在上的表情立刻蔫了,“魏叔叔?” 魏业礼用一贯礼貌的微笑看她,“言湘。” “魏叔叔,您怎么在这儿?” 这时他们还不知道,季言湘的礼貌也就维持到这一秒,魏业礼毫无保留,全盘托出,险些让她发疯,“我带筝儿来看看舟儿。” “筝儿?” 裴简站在季言湘身边。 能听出她硬生生挤出来的话,“您说的是方禾筝?为什么要带她来,你不知道就是她推舟舟摔下楼梯的吗?!” 魏业礼好看的脸色全无。 面对长辈她都敢这么说话,这么看来,禾筝和季平舟说的,都没有假。 甚至是更严重。 “言湘,这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吗?” 她只沉默一瞬,“……我只是有点着急了。” 季言湘自知不能跟魏业礼呛声,她的自知之明也就到此为止,不再理会他们,独自径直往病房里走,才挪动一步要过去,季舒便嚎叫起来,“姐?姐姐姐!你等会再进去,一路上累了吧,先在这坐着休息休息,渴不渴?” 她给裴简使眼色。 裴简一个着急便抓住了季言湘,固定她的位置,竟然也被撺掇着一起起哄。 季言湘知道方禾筝在里面,一秒都等不及,手却被季舒和裴简拽住,让她动弹不得。 被扒着,她心急火燎,用力挣扎,喊着放开。 终于忍无可忍,双手齐齐挥开,季言湘急红了眼,逮到软柿子便骂,“你们都给我滚远点。” 那里的混乱有人能看见有人能听见。 禾筝循声回过头,想要出去,手却被季平舟固定在床沿,他不抬头,话来的自然,“不要理他们,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这扇门成了保护屏障,她却始终坐立难安。 直到魏业礼站出来,气势上将季言湘活活压垮,“言湘,你真是需要你母亲教育教育你了,我还在这儿呢,你就敢这么大呼小叫的,筝儿在你家受了多少委屈,我真是不敢想。” 季言湘也是被刺激的,她精神本就不好,这么一来,又开始疯疯癫癫起来。 “魏叔叔,我不知道你跟方禾筝是什么关系,但舟舟是我家人,我不允许他们往来,有错吗?” “你是季平舟吗?”魏业礼质问,“你是他吗?他已经是成年人了,不需要你这个姐姐对他的生活,他的婚姻指手画脚。他敬你是姐姐,忍让你,但是我不会纵容你,筝儿没出来前,你就是不能进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