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意深入到踝骨里,禾筝失痛一声,忽然竖起腿,挣脱季平舟的手,手上的东西也放到了中间的收纳格里,脸色倏然变了。 他还是一点没变。 但凡说了让他不高兴的话,他就会本性暴露。 那一下将禾筝脚捏痛,她的情绪也天翻地覆,“我是怕你一个人不高兴,随口那么一说,你不听就算了,我走了。” 知晓她要走。 季平舟慌了神,拉扯住禾筝的袖子将她拉回来,“我不是有意的,弄疼你了?” 禾筝甩着手,却被季平舟拉进怀里,他吻着她半潮湿的头发,格外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又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得意忘形又犯臭毛病,让禾筝不满。 那股气被季平舟亲吻的动作压住,禾筝缓缓气,“我不需要你做这些小事来告诉我什么,你说出口的没说出口的我都明白,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季平舟贴着她微凉的脸颊,“我知道。” 从始至终他都停止过怀疑,认知到这一点,禾筝几乎想逃。 可又不得不败给他的温情。 “先松开,喘不过气了。” 她在他身前推了两把,季平舟才舍得放开,“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及我。” 他不想成为负担。 知晓他的脆弱谨慎,禾筝主动靠近,留了吻在季平舟脸颊,她胆大,但从不在这种事上胆大,相反一直是怯懦的。 能主动吻过去,便是有爱的。 “我就是怕你孤单而已。” 季平舟鼻尖有一股温暖的豆香,还没来得及好好回味,便看到了刚从楼下下来的付韵,见他怔愣,禾筝也随着那道目光回过头,心瞬间便虚了下去。 两人一同下车时季平舟随手便将衣服给禾筝披着,怕她冷。 付韵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也没有阻止他们往来的意思,只是对禾筝的行为不解。 “你天不亮就往外面跑,招呼都不打一声,我们还以为你梦游出去了,”付韵冲着禾筝叹气“下次别这样了。” 禾筝满腹是委屈,还没说话,季平舟便站了出来替她揽罪,“阿姨,您别怪她,是我叫她下来的。” 本以为付韵不会对季平舟有什么好脸色。 可她的声气竟然一下就柔了许多,“你别替她说话,成天偷偷摸摸的,像什么样子,心里那点小九九,谁不知道?” 禾筝无辜。 求救似的看着季平舟。 她也不明白,付韵怎么就对季平舟有这么厚的滤镜。 季平舟一时也摸不透,只能继续帮她说话,“那下次我直接送楼上去就好了,只要不会打扰到您休息。” 付韵对着禾筝脸色不好,转过头看着季平舟却笑了,“你别惯着她,臭毛病一大堆,什么东西不能吃,还麻烦你送。” “没关系阿姨,家里面已经找人接手医院了,年前我都不忙。” “你晋升的事确定了?” 这些禾筝都不清楚,付韵却比她知道的还多,季平舟也有意跟她交好关系,“是,年后才任职。” 他们聊的开。 禾筝站在风口,冷的直哆嗦,小心拽了拽季平舟的衣角,“我先回去了,冷死了。” 说着便一溜烟跑了进去。 留下季平舟一人面对着付韵。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