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过来了,这也是避嫌的一种。 季平舟思绪很快冷静下来,他现在也不怎么爱钻牛角尖了。 尤其是禾筝会解释,他就相信。 比赛时间格外短暂,绕场几圈就要进行表演赛,说白了不过是炫技的一种。 禾筝认得乔儿车队的标示,每次她出场,禾筝便会站起来跟着人群欢呼,那一夜的澎湃是真,兴奋也是真。 她将嗓门开到最大,引得前排方陆北都被吵到,回头对着她挥拳头,又给季平舟使眼色让他管管,季平舟却只有爱莫能助的眼神。 禾筝站在观众席的人群里,手掌掩着嘴巴,跟着他们欢呼,是发自内心的为好朋友高兴,还有一部分,便是被新鲜的事物所感染。 脸庞挥散了所有的暗淡,满是新鲜的灿烂。 季平舟仰面看着,虽然周边很吵闹,赛道上燥热,引擎声也是噪音的一种,可他心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看着禾筝时,瞳光更是清清浅浅的一片,却看得温柔而认真,是打算将这一幕永远刻在脑中。 禾筝喊累了坐下来,脸颊湿润,汗涔涔的,慢慢回着胸腔里的气,季平舟将水递给她喝。 他端了正脸,眼神往前方落,却无意对上混乱人群里那一张脸,有点阴沉,但又控制不住的有喜意从眼角流出。 秦止没想到季平舟会忽然看过来。 有一瞬间慌了神,忙转过脸去。 耳边很快乍现方陆北的吐槽声,“方禾筝快疯了吧,舟舟也不知道管着点,还好我没跟他们坐一起,太丢人了。” 那情景,梁铭琛刚才也看到了。 “舟舟可压不住人。” 尤其是太闹腾的人,他也就能摆平禾筝以前做小媳妇的时候,现在,半点也治不住。 他们都是了解季平舟的人。 秦止却不了解,坐在旁边,能客观听到评价。 方陆北听了梁铭琛的话才想起来,“这么说好像真是,小舒就够让舟舟头疼了。” “可不是,小时候就差没打起来了。” 在季平舟身上,可从来没有什么疼爱妹妹的事发生过。 季舒从小就爱调皮捣蛋,像男孩子,相比之下季平舟要秀气太多,他不爱跟季舒一起,偶尔一起出去走亲访友,还得管着她不能闯祸,只嫌麻烦。 可现在,禾筝这样吵闹。 他却能静静在旁看着,半点不催促,不阻止,就够让人惊讶的。 听到这些。 秦止又回头去看了他们一眼。 禾筝没了刚才的力气,正懒懒散散地靠在季平舟肩上喝水,他给她擦了汗,贴着耳,不知在说什么,戳到她的笑点,她便侧过脸,眼睛弯着,里面仿佛盛着半条河流般清澈。 点了点头,她也跟着凑到季平舟耳边,有秘密,只说给他一个人听。 像是从前对宋闻那样。 有些秘密,就连乔儿也不说,当着他们的面,只告诉宋闻。 乔儿不是那么爱刨根究底的人。 何况当时她也有自己的爱人,注意力自然被分散开。 秦止就成了最孤单的人。 可他要做的,从来不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个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