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 “意思应该是,认出了我,也认出了我家里。” 魏业礼还是没能想通。 季平舟深陷其中,解释的也生涩,“我妈妈那边,跟我小姨,之前为了让徐阿姨那里吃暗亏,做过一桩乐园项目,用了点手段,让宋闻父亲被动受贿,被判了刑。” “我记得那个项目,裴简爸爸不也是因为这个事自杀的吗?” “是。”他记得那时人人自危,都怕被推出去做了替罪羊,案子庞大,涉及的人员也众多,上面专门成立的专案组来调查,第一个被抓到就是宋闻父亲,那也是罪名最重的人。 宋闻父亲算是清廉的。 只是不小心被算计,冤屈难伸,一个冲动,难免想不开。 留下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怕被报复,还辗转送到了僻静的街巷生活,在那里又恰巧遇到了禾筝。 谁又能想到,十几年后,他们会兜兜转转,牵扯到一起去。 这么一说。 魏业礼倒是捋顺了不少。 “可这不能怪你,筝儿是怪错人了。” “没有。”季平舟看得太清楚,正是内心一片清明,才更焦躁,“她怪的是她自己,她怪当初为什么就找到了我,又让宋闻看见了我,不然他不会病都不治了就去死。” 所以就连跟他分开。 她都是在惩罚自己。 “何必这样?”魏业礼一时竟然不知道要为谁说话才对。 这件事里。 谁不无辜? 宋闻无辜,季平舟更无辜,禾筝抱着好心,想救宋闻,却间接害了他,导致自己终身都要陷在内疚中出不来,细算下来,她似乎更无辜。 “我只是不解。”季平舟表情始终苍白,肩膀塌陷进座椅里,却不得放松,“既然让我们遇见了,为什么不能早点遇见?” 早点。 他会比宋闻更先对她好。 也许这些纠葛,就不会产生了。 魏业礼看淡了许多,微笑着摇头,语气是在安抚人,“早点,能早的过宋闻吗?” 可他就是享受了前半生太多的福禄,才会早逝。 “魏叔叔……”季平舟将自己从那份遗憾中剥离,随意找了话题转口,却又一脚踩在魏业礼的心上,“你送给禾筝那块玉,不是应该给小绪吗?” “她给你看了?” “嗯。”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咱们家的人都信这个,保她平安而已。” 车快开到了墓园。 地界也渐渐阴沉下来。 周边连车辆都减少了,话匣子也终于能彻底打开,季平舟不禁纳闷,“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可是我表哥说你们魏家一共就两块。” “那又怎么了?” 季平舟远没有魏业礼想的那么好糊弄。 他侧着脸,眸光微定,声音也有力,“禾筝是您的女儿?” “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您知道我的意思。” 前方车不多,魏业礼终于能有空仔细看季平舟一眼,目光还是慈蔼的,“有些事,不用知道的那么清楚。” 那就是真的了。 很奇怪,他听到这个事实真相,竟然不觉得讶异,“您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的性子,不会接受。” 的确如此。 魏业礼没想过要将真相告诉禾筝,当然,也不希望别人来说,“你应该也不会告诉她,对吗?” 没有撒谎,季平舟诚恳摇头,“我不能保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