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再者说。 她家里也在这儿,禾筝没理由要她走。 那必须要走的人就剩下了季平舟一个,所有人的目光往他身上落,他却没抬头,颈椎还疼,“我今晚走。” 都知道这是禾筝想赶他。 方陆北想开口替他求情,可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这种情况,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无法施以援手。 - 下午去墓园的车是方陆北开。 季平舟车技比他差一截,从来都是稳重为主,不像他,走在有监控探头的路上还不停超车变道,乔儿坐在副驾驶,还给他加油打气,职业病一下子就发作了起来。 方陆北被她蛊惑的不行。 直接把这条路当成了赛道来开。 开累了,到平坦的路上,乔儿又拿出自己带在身上的零食,先摸了一盒散装巧克力转身递给禾筝,“吃不吃,特别好吃。” 方陆北往后瞥了眼,“这不是我给你买的吗?” “是啊,没吃完。” 那还是他上次出差带回来的。 乔儿却总把好吃的留到最后,自己舍不得吃几口,禾筝伸手接了两个,乔儿犹豫了一番,还是拿了给季平舟。 态度就没有那么好。 “吃不吃?” 他也从不爱吃这些,一样的冷淡,“不用了。” 话才说完。 禾筝便咬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巧克力,微苦中有甜,味道倒是惊艳,“好吃。” 难得能让她喜欢。 季平舟也立刻变了脸色,“那给我尝尝吧。” 乔儿嘘了一声,将巧克力递给他,喃喃骂了句,“可真够双标的。” 车厢不大。 什么话他们都听得见。 方陆北没忍住笑出一声,“还是我们乔儿总结的精辟,最双标的可不就是季平舟吗?” 他不想辩解。 禾筝却往椅背踢了一脚,“少说废话。” “都是大实话。”方陆北歪过头,接过乔儿递来的巧克力,“你说你们都几岁的人了,还跟我们乔儿抢吃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肉麻?” 她刚吃下去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 季平舟轻勾出一点笑容,被禾筝看到,又仔细看了看,笑容却又消失在午后足够暖的阳光里,被覆盖了,成了幻觉。 车一路走,一路被红灯拦下。 暖意挥发在车厢里,这个季节已经有点燥热,开窗通了会儿风,乔儿就将外套脱了,禾筝也热,季平舟看去,她的耳垂沿着脖颈下已经浮起了晶莹的汗意。 乔儿跟方陆北在聊天。 没人注意到他们。 季平舟将声音放到最低,低到只有禾筝能听见,“不热吗?” 禾筝偏头看他一眼。 眼神依旧陌生。 让季平舟不相信昨晚给自己盖薄毯,怕自己生病的人根本不是她,可除了她,也没有别人了。 禾筝现在不掩饰恨,却掩饰爱,让他无从下手,只能在下车时,将她喜欢的巧克力塞进她手里,可惜,却有点融化了。 车后面放着三束花。 两束是给付韵的,还有一束,踏进墓园的时候,季平舟才知道,那是禾筝专程带来送给宋闻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