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没想到方陆北会迫切成这个样子。 他如果很早过去,应该酒都没醒吧,这幅德行就去开车,还出现在乔儿面前,真是疯了。 乔儿想到方陆北离去时那抹笑,好像在说,他再也不会来了。 是如释重负,也有无措。 “就刚才……”她也没弄清楚他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说不定是想来看我被绿了之后痛哭流涕呢,想的美。” 痛哭流涕的那个可不是她。 禾筝记得方陆北是怎么在分手后整天醉在酒绿灯红间,昼夜颠倒的原因大概与她相仿,只为逃避。 他那些颓废的样貌。 禾筝不能告诉乔儿,这会影响她对这段感情的判断,若是因为她说了不该说的话,让乔儿摇摆不定,那她就是千古罪人了。 “那之后呢?”她能做的,便是挑不重的话聊,让乔儿宽慰些。 她面上从不显露过多的心事。 胃口也比常人要好,两颊塞的鼓鼓囊囊,喝了一大口水才保证自己没被噎到,“以后?我打算报名队里的名额出国训练了,上一次因为他放弃了,这次多出来的机会,不能错过了。” “决定了?” “当然。” 从小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该哭的时候痛哭一场,哭过后,便绝口不提曾经为之伤心的一切,好似一切没发生过,成了过眼云烟,该吃该喝,玩的尽兴。 塞了口东西,乔儿擦擦嘴,含含糊糊问:“季平舟呢,不陪你来过生日?” “跟你吃饭叫他做什么?” 禾筝说的认真。 却叫乔儿一口卡住,偏头咳嗽了好几声,接过禾筝递来的水喝下一大杯才好些,接着又用浮夸至极的语气说,“你可别这样,弄的好像是因为我不让他来,我可没这样说过。” “不是这个意思。”禾筝不知该如何组织言语,“他跟郑琅在一块。” “那不是好人。” 跟方陆北在一起时,带着他为非作歹的就是郑琅,他连孩子都快两岁了,却还是不改花花肠子,在外面的女人恐怕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算是他们这伙人里,最混蛋的。 禾筝也知道这些。 可郑琅人是糟糕,唯一的好,也就是讲点义气了。 所以当初季平舟跟他重归于好。 她并没拦着,也没什么资格拦着。 电话响起时这顿饭刚好到了收尾阶段,她们铃声相仿,乔儿看了眼手机,是熄屏状态,“你的。” 禾筝也看到了。 可来电的是方陆北,当着乔儿的面,她不想接,伸手便挂了。 刚挂,他又打来。 像是有急事。 无可奈何,禾筝只好接起来,音量减弱,尽量不让乔儿听见他的声音。 “什么事待会说,我没空。” 方陆北声音着急,不是开玩笑,“出事了,你快过来。” 瞳孔轻颤,她悄然掠了乔儿一眼,“什么事?” “季平舟的事,急不急?” “他好好的,你别烦人了。” 只当方陆北是在作妖,没再搭理他,禾筝干干脆脆挂了电话,才一秒,照片又传过来,那个地方她认得,大概就是季平舟每次去跟郑琅打牌的俱乐部外。 现在,那里停着一辆救护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