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不过了。 乔儿开的那辆车不贵,还是二手的,他无数次要给她换贵的,甚至提了车停到她的车位上要强送,她却还是不要,硬要开自己的破车。 因为这些事,他没少被气。 现在却成了在车群中一眼认出她的条件。 她那个大师兄是不可能带她到这种地方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她来送禾筝的。 碰了碰季平舟的肩,方陆北昂起下巴,指向那个方向,“我叫方禾筝来了。” “你叫她做什么?” 听见禾筝的名字。 季平舟立刻将眼神改为清凌凌的无辜状,循着方向看去,看不到禾筝,却也知道那车里是谁。 “总不能你一个被人说三道四的受委屈吧?”方陆北是有所考量的,本有许多话要说,可想到乔儿在那,情绪便降落了下来,“你那么无私谁看得见,自私一点,该让她知道的就知道。” “这事没必要。” “榆木疙瘩——” 骂完一句。 方陆北又催促,“人来都来了,你不过去?” 不是季平舟想过去,是他自己得找个由头跟着过去。 跟郑琅打了声招呼他们便过去了。 发觉他们正往这边走。 还有方陆北。 乔儿自然要闪躲,“你过去吧,我先走了。” 知道她的意思。 禾筝点头。 她才下车,方陆北便凑了过来,走的比季平舟还快,在乔儿还没把车掉过头时瞥了一眼到她脸上,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 语气也一样。 极具讽刺。 “这谁啊?不是跟小男朋友吃饭去了吗?”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乔儿听见,这一片光影暗淡,可他们还是看见了。 乔儿公然冲方陆北翻了个白眼。 这一眼彻底击碎了方陆北的自尊心,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乔儿的车尾,“你们看见没,她冲我翻白眼?她敢冲我翻白眼?” 他扯开领带,自言自语。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非要教育她。” 压根没有人搭理他,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找到车,踩下油门,直接追着乔儿的车疾驰而去。 - 入秋的冷风刺骨伤人。 禾筝的外套落在乔儿车上,单薄的针织袖贴着皮肤,风穿过毛线孔,擦过皮肤,冷意四处蔓延,发现她冷,季平舟便将搭在臂弯里的外套披在她肩上,顺带裹了两把到脖子。 “怎么就穿这点出来?” “衣服落在车上了。” 下车时那样着急就是怕乔儿跟方陆北起冲突,千防万防,还是架不住方陆北的臭脾气。 季平舟想到刚才那幕被禾筝看见,不愿多解释,只想让她快速忘记那些。 可他那样冷冰冰的表情,禾筝忘不掉。 就算是婚内他表现出最厌弃的时刻,也不曾有过那样的神色。 让她不寒而栗,“你们刚才在干嘛?” 没太多思量,她又问起方陆北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怎么还有救护车?” 不由自主伸出了手,掌心暖融融的,像泡过了泉水似的温暖,贴上季平舟的脸颊,又触碰到耳朵,禾筝掩藏不住关切的语气,“你受伤了?还是谁受伤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