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没改。 她这样,季平舟也不想客气什么,“嗯,不想。” 像是料到了他会这么说,季言湘不紧不慢地笑,“你这是还怪你姐姐针对过方禾筝呢?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流着一样的血,你跟我,该比跟她亲近吧?” 这次回来说是见她,顺带吃饭。 可季平舟更像是来警告她的,“我跟你是流着一样的血,可这不是你欺负她的理由。” “舟舟,我这才刚回来,你就要为了她跟我吵?” “我也不想。” “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去找她的事。” 她表面装的豁达,可越是这样,季平舟才更不安,他太了解季言湘,一年的禁闭之仇,她不会反省出来是自己做错了事,而是会去怪一个最无辜的人。 禾筝最后还是会成为她的靶子。 气氛僵持着,季舒扛不住,只好站出来替季平舟圆场,“姐,你还没说怎么突然回来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怎么,我回来你也不高兴?” “没有啊……” 就是她这般强势的语气,让所有人都跟着不舒服。 “是他们答应我回来的,让我来照顾你们。”说着,她将目光挪到季平舟身上,看似无意地问:“还有,家里让我顺便问你,跟方禾筝怎么样了?”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 季平舟显然不想谈。 季言湘却要逼问,她回来时也没了解他们现在的状况,开口便将最要紧的秘密给吐露了出来,“反正家里让我告诉你,她父亲那边最近要倒戈,你要是能跟她结婚,就快点,不能结,就快拉到。” 简单易懂的道理。 在局势没有大变前,他们结婚,魏业礼还有可能为了这个女儿站在他们这边,可若是一拖再拖,拖到没有机会了,再跟她结婚,无疑是将敌对方的人娶到家里,对他们没什么好处。 季言湘一句话道出了太大的信息量。 季舒目瞪口呆,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转着脑袋,左右看了看季平舟,又看向一旁站着的裴简,他们却好像不怎么疑惑。 除了对魏业礼倒戈的事心存怀疑。 在其他方面,并没疑惑。 “……什么父亲啊?”季舒呆滞着,“禾筝姐的爸爸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季言湘虽然不喜欢她咋咋呼呼。 但这话放在现在,却是戳季平舟心窝子的一把刀,她回答着季舒,却好像在问别人,“怎么,你们都没告诉她,方禾筝就是魏业礼的亲女儿?” 第一次听到这个猜测,还是从裴简嘴里。 她当时也不信。 可后来看到魏业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了,便知道假不了,为此,还专门去问了,问他什么时候有的禾筝这个女儿。 魏业礼给的回答也很简单,“她姓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她不是私生女。 也不是克星。 只是没被父亲接回来的孩子,却可怜的在外飘零了二十几年,被叫了无数声私生女,其中,季言湘叫的最多。 所以她得到的报应也最狠。 整整一年的禁闭。 人是会疯的。 她觉得自己跟疯了没有太大区别了。 人疯了之后,就什么事都敢做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