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了。 可对季平舟来说,让她受伤,自己就罪该万死。 “你怎么不听我说?”禾筝将他的脸抬起来,用笑容面对,“真的不疼,就是那个医生包扎的太难看了,等会你重新给我包好不好?” “好。” 季平舟拨开禾筝面颊上的发丝,露出一张满怀笑意,却又令人心疼的脸。 那双闪烁的眸,一直为他亮着。 季平舟到了。 禾筝才答应喝水吃东西,又让他重新处理了手,人都比之前有了点光彩,许多人都看到了,是季平舟一口一口喂她吃东西的。 整整一碗粥,她都吃干净了。 补觉时,又一定要季平舟在身边,连手都没有松开过,她不在乎自己身处何地,但一定要有季平舟。 可魏绪也看到了。 她吃东西时,季平舟在粥里放了半枚药丸。 昨天就是没吃药,情绪才会崩裂的那么厉害,第二天一早,又忘记了自己做了什么,伤从何处来,他不想她吃药,可不吃药,又会伤害自己。 但只要是他喂的,她都会吃。 给禾筝吃了,他自己也会吃下去半颗。 黄昏时,噩梦准时敲门,禾筝额头冒出汗涔涔的湿意,呢喃了几句什么,便忽然惊醒,在晚霞绚烂的光彩中,她睁开眼,看到在一旁陪伴的季平舟,掺着泪,扑进他怀里。 季平舟恢复了温润的嗓音,手掌拍着她的后背,像哄小孩那样,“又做噩梦了?” “嗯。”禾筝将脸埋进他怀里,“我梦到你跟别人在一起了,你说你不要我了。” “梦是反的。” 所以这样的事,永远不可能发生。 “我害怕。” 就连在梦里看到,她都会这样害怕,如果真的发生,还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季平舟吻上她,“我就在这儿,哪儿都不会去,不会跟别人在一起,也没有别人。” “你不要被魏叔叔吓唬住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被吓唬?” 禾筝在他怀里说话,声音闷闷的,跟着他的心跳频率一起,“你会,你会心软。” 季平舟还没安抚住她。 门便被敲响推开。 魏业礼是他们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可他又必须出现,站在门内,倒收敛了不少,也是因为对禾筝的心疼。 “筝儿好些了吗?” 从他进来,禾筝便没松开过季平舟的手,一直坚定,坚定的宣誓他们的感情。 魏业礼收住了要叹出口的气,“吃了东西就好,晚上一起下来吃饭吧?” “我们要回去了。” 不是不想回去,是禾筝这个状况,实在经受不起长途跋涉。 魏业礼没有办法,只好抬出季平舟,“舟儿昨天走了一夜,今天还没休息,就留一天,明天再走?” 季平舟本想拒绝。 他想把禾筝带走,可她更在乎他的身体,再看到额头的伤,就更心痛了,“那就留一天。” 魏业礼这才露出点笑容。 “行,我这就让他们准备。” 他们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想让禾筝高兴,这些准备,也都是为了迎接她而已。 等魏业礼关门出去,禾筝才有了点笑容,声音里藏不住的不满,“我一定让他们给你道歉。” “道什么歉?”季平舟擦掉她额角的汗。 禾筝自己用手挥了一把。 她说的随意,却愤慨,“魏叔叔打你了,还让你跪下了,我都听魏绪说了,他又提老黄历,要骂也是我骂你,他凭什么?他没资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