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他们单独在一起。 听见他这么果断的说这话,裴简却急的上前一步,想抢过手机,被季平舟冰冷冷的一眼瞥过去,又不敢轻举妄动了。 禾筝也没反应过来,刚睡醒,嗓音都有没有防备的朦胧感,听上去细软,是男人最喜欢的那挂。 “……现在?可是我已经快到了,而且魏绪说我现在不该过去。” 她坐在程家树身边,季平舟不想她这样说话,语气更果断,“不用听他的,我想你了,要见你。” “我也是。” 他们都不吝啬自己的思念。 也是禾筝一句话,成了季平舟的定心丸,他们约定她拿了东西就过来,却也只是口头上的冲动约定。 结束了通话。 季平舟才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摸着额头的纱布,“小简,医生是不是说我这里会留疤?” 这裴简不敢回答。 站了好半天,也没能说出口。 季平舟却已经知道了,“会,对吗?” “舟哥,这不重要。” 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才最重要,这点疤痕,又算得了什么。 可对季平舟来说,这太重要了,“她还是那么漂亮的姑娘,我要是留了疤,就配不上她了。” “这是为了方小姐受的,她一点都不会嫌弃的。” 不光不会嫌弃。 甚至会心疼的不得了。 哪里还会在乎破不破相的。 也许是程家树在的缘故,让季平舟头一次有了危机感,他以前害禾筝撞到桌角留下过疤,那时候是鲜血淋漓的,让她的睫毛上都沾着血,瞳孔湿漉漉的看着他时,他心绞着痛。 现在想来,还是一报还一报。 “她不嫌弃,我自己嫌弃自己。” 在裴简眼里,季平舟为了禾筝,偏执到了一定地步,“您让方小姐过来,是认真的吗?” “不然呢?” 提到这,他有不悦,还有醋意,“让她继续跟魏家那个义子在一起吗?” “舟哥……” 裴简摸了摸后颈,没由来的冒出一句调侃,“你也太小心眼了。” 季平舟冷笑起来,“我明天就让外公把季舒嫁出去,看谁小心眼。” “别,我小心眼。” 提到他的软肋,裴简就只能道歉,赶忙退出去,虽然不知道季平舟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但他向来有自己的一把算盘,敢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决定,就一定有办法对付外界那些不确定因素。 他做的任何决定。 裴简都只能安然接受。 倒是禾筝,挂了电话便开始后悔,“早知道就不听魏绪的,直接过去了,他就会吓唬人。” “季平舟怎么说?” “他说要我直接过去。” 根本没有魏绪说的情况那样严重。 禾筝有被欺骗的错觉,程家树却也不明白,喃喃低语,吐露了一些真实状况,“舟舟这是真的很想见你了,听说他家里人一直在责怪他。” “怪他什么?” “没有救他姐姐。” 程家树没有恶意。 只是想让禾筝多了解一些内幕,免得过去了,还云里雾里,被人欺负。 倒退的夜色风景里,禾筝倾露了些异样的神色,她有一张轮廓清冷却柔和的脸,是能走进人心里的样貌。 言语却有不符合气质的直白。 “季言湘是活该,是她放的火,还把我锁起来,见了季家人,我也敢这么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