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动了动脑袋。 将脸埋进季平舟的怀里。 不愿面对。 他却不傻,也已经听见了她说的话,随之想到央姨说在妇产科看到她。 那个清晰的念头很快就浮了上来。 任禾筝怎么躲,季平舟还是撑着她的下巴,托着脸,将她的脑袋抬了起来,在和暖的光线中,他凑过去,用鼻尖和唇峰轻轻刮蹭她的脸颊,“说吧,怎么回事。” “……你不剪衣服了?” “不剪了。” 他的脸凑的太近,有很强的压迫感,却又温暖,禾筝酝酿一番,艰涩出声,“你凑近点,我就告诉你一个人。” “这还不够近?” 说着,那道吻就抵在了她的唇上。 是够近了。 她不说明白,“就是……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指了指腹部。 季平舟就该明白了。 他是明白,却也后悔,这次眼角挂着的,是真的委屈泛滥,手指触上禾筝的鬓角,一下下刮蹭着头发,“怎么这个样子?” 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这个。 禾筝睁着眼睛,明亮通透,“怎么了,你不是也想要孩子吗?” “不是。” 就算要忍着痛。 他也得把她抱在怀里。 那么一个瘦弱的身躯,抱着时,只能触到骨骼线条,他太怕她吃苦,“这种事,我怎么能没陪着你,竟然让程家树陪你去,更不爽了。” “季平舟,没想到你醋性挺大。” 以前她都在商园活动,见不到什么人,季平舟没体会过吃酸的滋味,后来零零散散来了很多人,都不算是什么。 哪怕是程家树,也就是嘴上说说。 但他就是没忍住,把这一面摊开给她看了。 病房里没有别人,长久以来的依恋被阳光晒出来,季平舟贴着禾筝的脸颊吻下去,到了颈窝才停止,气息克制而辛酸,“那是,肯定没有你这么大度。” “又翻老黄历?” 禾筝最不敢提的就是以前那些事,季平舟却爱提,每次聊到,都会想笑,“我的错,我嘴欠。” 他终于承认这点了。 禾筝哼唧两声,“得了吧,这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道歉的吧?” “他有什么面子?”季平舟瞳孔被照耀成琥珀色,声线里也浸透了柔,“到时候就是给你捶捶腿,端茶递水的家伙,能有什么面子可言?” “小朋友怎么能做这些?” “不是他做还是谁?” 这才刚怀上,禾筝却已经想象出来,小家伙四五岁的时候,奶声奶气的叫他们,季平舟那样没耐性的人,一定会伸出拳头揍佯装揍他。 等把他吓唬哭了,他又颠颠的跑过来,喊她给他出气。 季平舟也是一身的坏脾气。 到现在,也没有一点做爸爸的样子,在他家里人眼里,他还是金尊玉贵的少爷。 也难怪会想让小朋友做牛做马了。 别人怕他,禾筝却不怕,“当然是你了,而且还要亲力亲为。” 她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没有怨言。 “老婆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