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禾筝走之前,季平舟似有若无地撂了句狠话,“总之以后这里禁止季舒进入。” 他们就没怎么消停过。 尤其是季舒。 她却嘚瑟的不行,还以为是季平舟怕了她,看着禾筝时,有伤感,也有欣慰,她像个妹妹似的靠着禾筝的肩,很是依赖。 闭着眼,呢喃自语着,“禾筝姐,你身上好香,怪不得我哥要缠着你一起睡觉。” 任她怎么说。 禾筝还是伸手将她的脑袋推开,“少来这套。” “真的,不知道他走了什么运。” 莫名其妙的夸赞更让禾筝不安,“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太假了啊。” “我才没有。”季舒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隐约想起了禾筝刚跟季平舟结婚那一年,她以前听说过方陆北有个妹妹,却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妹妹会跟季平舟在一起。 起初接触。 禾筝还算是文文静静,又有着疏离的哀婉气质,只有紧挨着季平舟时,才会流露出一点依恋感。 后来她被放在商园里当花瓶。 她也很少埋怨,温柔和善到了骨血里,一点都不掺假,连季舒都替她觉得委屈,尤其是听到季平舟在外面有了什么小情人时。 没少明里暗里讽刺他,讽刺他不知道珍惜眼前人。 也是那个时候,禾筝就知道,那个家里,唯一照顾她的,就只有季舒了。 时至今日,她仍然感激她在那个冰窖般的地方,给了她一丝人性里的温暖。 在季舒眼里,禾筝是好的过头的人,她眨眨眼,忽然为自己的小气和任性觉得无地自容,“这么想想,我的确对裴简太苛刻了。” “知道苛刻,明天给个台阶下,就都没事了。” 禾筝永远秉持退一步一切都好,风平浪静的思想,尤其是对爱人,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将季舒绕睡着了,她才能从悄悄离开。 本意是出去喝水,没走几步,就遇见了季平舟,没有禾筝在,他压根睡不着,也不放心,摸着她冰凉彻骨的手,一阵心悸。 “就知道跟季舒在一起没好事。” “别这么说,她已经够难过了。” “嗯,”季平舟揽住禾筝的肩膀,声线显得压抑,“她难过,我儿子更难过,不能跟爸爸睡觉。” 这个人变脸的程度不比季舒差。 禾筝被他们兄妹快折腾死,想喝口水都难,拍了拍季平舟的肩,哄好了才说,“我渴死了,快让我去喝口水。” “我给老婆倒。” 说着。 他便去倒水。 禾筝恹恹叫了两声,却无济于事。 捧着那杯水,还故作感谢,“能喝一杯季少爷亲手倒的水,死而无憾了。” “非要把我说的那么刻薄?” “不敢不敢。” 摆摆手,禾筝喝下一大杯水,还没放下水杯,身子就被季平舟整个揽进怀里,为了防备季舒,他刻意降低了音量,耍着无赖问,“你怎么对我们的小朋友一点都不上心,这些天就陪着季舒玩了?” “少诬陷人,我怎么不上心了?” “我给他想名字都想了好几天,”说到这,季平舟有些沮丧,“你呢?” 禾筝早有准备似的,“我早就想好了。” “叫什么?” 她侧过脸,眸光深情,凝着季平舟的脸,“你叫舟舟,那小朋友就叫小河吧,河里的小舟。” 这名字把季平舟给气笑,“没想就没想,弄的这么敷衍人,当我不识字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