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的人不管多吵闹。 踏进这里,都要规规矩矩的向佛祖表示尊敬,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例外。 他们慈祥的笑容刻在禾筝心里。 站在佛殿,周身被烟雾缭绕,她闻到的那些味道,看到的那些风景,像梦境,飘飘荡荡。 在没下雪前。 季平舟又带着她去求签。 却只求到了一支中签,不好也不坏。 离开红螺寺,禾筝双腿泛酸,实在抬不起来,便顺应了季平舟的意思,让他背着下山。 他身高腿长,禾筝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大问题。 但带着伤。 就难免会疼了。 却强撑着疼,用双手勾着她的膝窝,让她将头埋在自己的脖颈里,头发缭绕在皮肤上,很痒,可那股自然的香气却又让他舒服不少。 “这是困了?” 禾筝没说话,只是蹭了蹭下巴。 “今天七点多就起了,肯定困,”季平舟很理解,“都说怀孕的人嗜睡,还真是。” “别说风凉话了。” “我这是想替你受苦。” 禾筝双手圈着季平舟的脖子,最喜欢将脸颊贴着他的肩膀,感受温暖,这种时候,犯困是必然的。 “不是受苦,我挺开心的。” “开心什么?”季平舟高兴他们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却也难过,“开心自己天天吃不下东西,一吃就吐,你自己看看,瘦了多少?” 下山的路忽然不陡了。 尤其是趴在季平舟背上,那里好像成了最安全温暖的港湾,她的声音变得模糊,是真的犯困所致,“就当减肥了……” “还说这种话?” 季平舟幽幽叹气,补充的话,禾筝已经听不见了,“明知道我最见不得你受苦。” 这种事,又是避无可避的。 走完最后的台阶,天空阴沉下来,灰蒙蒙的光笼罩了所有,季平舟将禾筝放到副驾驶,这番波动将她惊醒,再看向季平舟时,他的脸色苍白可怖。 分明不是劳累所致。 “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她还没醒,嗓音在混沌中开启。 季平舟活动了下肩颈,刚才被禾筝压的有些麻木,后背的确有撕裂感,但还不至于旧疾复发,“没有,你休息,我开车。” “真的假的?” 看着他的脸色,禾筝怎么都不信,于是坐起来,伸手去扒季平舟的衣服,他顺手就给止住了,“好好的姑娘,怎么二话不说就扯人家衣服?” “我看看伤。” 她着急起来。 季平舟得演绎出不疼的样子,其实很难,“回去看,这大庭广众的,不好。” 看他没在撒谎,禾筝便放心了一般,乖乖坐在一旁,等着回去再查看。 陈姐等了他们一天。 自从禾筝怀孕后,她便成了家里最受宠的,回了家,陈姐也是第一个伺候她,“冷不冷,怎么去了这么久?我煲的汤都冷了,这就热去。” 季平舟被晾在一旁,没人管。 禾筝已经端着汤碗品尝,很给面子的夸赞了陈姐两句,看向季平舟时,他已经走进了客厅。 他倒是没什么。 只是在他们看来,背影却是很落寞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