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凝侧眸与季舒相视。 后者是懵神的,宁凝却张扬而笑,托着腮,看季平舟的眼神带着审视,“舟舟哥还知道吃醋呢。” 还是吃一个亡人的醋。 季平舟却觉得自己理所应当,“总之别再说。” “我可不依。” 宁凝比季舒更加娇气,也更随心所意,没能阻止她想说的话,那么看这季平舟时,还透着点别的意思,“说起来,我跟舟舟哥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吃醋呢。” “凝凝姐。”季舒压低了声,扯了她一把,“你别说这种话,让嫂嫂听见了,会不开心的。” “这又怎么了,我们从小到大不都这样开玩笑的吗?” “那不一样。”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不假。 彼此是什么性子也都知道。 但禾筝不一样,她性子脆弱,心性敏感,对季平舟尤其是,让她知道这些,虽然面上不会说生气了,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这点,季平舟也知道,“你要在她面前说这些,就别来了。” 宁凝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撇撇嘴,“说说能掉块肉吗?” “你们回去吧,我要上去陪老婆了。” 季平舟说得面不改色,连那两个字的称呼都没有停顿,很流畅地说了出来。 这是禾筝要求的。 她却没亲眼看见。 看着他上楼,宁凝忽然想到一起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别说是这种亲密的称呼了,就是小名都没叫过。 现在,完全变了样。 她们是客。 可季平舟要是不想招待,一样可以理直气壮地留她们坐冷板凳,没人管,也没人去倒茶。 季舒倒是习惯了,拽着宁凝的袖子,“凝凝姐,咱们今天来的不巧,明天再来吧。” “舟哥现在可一点都不绅士了。” 站起身,宁凝还随口嘟囔了一句。 季舒没解释。 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禾筝的事情上,季平舟还要什么绅士礼貌,他就是无条件偏爱她。 有时候她会回想。 刚结婚那两年,要是没有宋闻的事,想必季平舟便会这样宠爱禾筝了,不会让她当移动血包,也不会故意在外面找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为的就是惹她生气。 更不会几年间对她的身体不闻不问。 冷成一块千年寒冰。 要说几年间每晚都抱着一块儿千年寒冰入睡是什么滋味,禾筝一定知道。 寒冰暖化了,现在成了一池温水。 拥抱着时,是令人沉溺的温度。 禾筝摸着季平舟清俊的脸,看着他低头给自己按脚踝,那里很僵硬,是怀孕的副作用。 他每晚都会按。 不知疲倦。 “怎么不跟她们聊了?” “跟她们有什么可聊的?”季平舟反问,“不待见她们,还弄得你没喝到汤。” “算了吧。” 禾筝很想拒绝。 “我巴不得不喝。” 季平舟抬起头,房间里微暖的橘色光调倾洒在他的头顶,沿着脸颊轮廓描绘,眸光聚焦在禾筝脸上,静静看了两秒钟,哭笑不得地问:“怎么了,嫌不好喝?” “没有,好喝着呢。” 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