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隔了太久,忘记了?” 禾筝不是很好欺负的人。 她有时候会选择忍气吞声,大多都是因为季平舟,像曾经对季言湘那样。 宁凝不是季言湘,没有那么刻薄,那么讨厌。 她只是有一颗好奇心,好奇禾筝曾经跟宋闻是怎么样一段历史,又是怎么跟季平舟在一起的。 所以禾筝拿出了所有的耐心和客气,“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不想碰。” 宁凝上前一步,才启唇,却被禾筝回头,阴沉沉地看了眼。 那一眼。 其实就能堵住她所有的话了。 季舒这次强行上前拉住了宁凝,为禾筝结尾,“嫂嫂,那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宁凝几乎是被拖拽出去的。 声音消散了。 琴行老师回过头,笑声若隐若现的,“你这两个小姑子还真是与众不同。” 哪有人缠着要她弹琴的。 想想就可笑。 禾筝也觉得挺可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人拿她跟宋闻的事出来说,真不怕老黄历翻烂了。 - 禾筝没当回事,季舒却把她不太好的脸色记在了心里,从琴行出来,便一声声喊着:“要死了,要死了。” “什么要死了?” 宁凝还不以为然的。 季舒恨不得把她的舌头扯下来,“凝凝姐,你干嘛要逼问嫂嫂那些,没看见她都不高兴了吗?” “我就问问。” 她实在是太好奇。 毕竟以前也亲眼见到过宋闻。 翩翩公子,被音乐熏陶,一举一动间,都是动人的温情。 虽然样貌比不上季平舟。 但生与骨子里的气质,也是世家公子的淡然。 人死后,没有人不替他惋惜。 所以禾筝迅速转身投向季平舟的怀抱,在他们看来,才显得可恶。 季舒才不认识什么宋闻。 她只知道禾筝要是生气了,自己也要跟着玩完。 趁着宁凝还在,她得赶紧跟季平舟打小报告,“我得跟我哥说,不然等晚上他知道,肯定要削我。” “得了吧,舟舟哥哪有那么凶?” 在印象里,季平舟可是温文尔雅的,几乎没有发过脾气,季舒嘴里说的事,更是不可能发生。 “你别不当回事了,我哥在嫂嫂的事上,可是不会让步的,待会儿你自己说。” 宁凝懒懒散散靠在一旁。 等着季舒打电话,电话没多久便通了,她尽量用简洁的语言将刚才的情况跟季平舟复述了,说完没多久,电话却蓦然被挂断。 让季舒的神情更加严峻。 “怎么了,他说什么?” 季舒垂头丧气起来,手搭在一旁,忿恨地看着宁凝两眼,“我哥说,你再让嫂嫂难堪,就跟我一起完蛋。” 可这又关她什么事? 她已经尽力在拦了。 没亲耳听到季平舟的语气,宁凝就当没这回事,“行,不惹她了,就开个玩笑,还真不禁逗。” “你还说这种话。” 季舒蹭地站起来,也不想搭理她了。 挂了电话,季平舟没迟疑,便开车去了禾筝所在的琴行去接她。 有季言湘的前车之鉴在。 他太害怕会让禾筝的阴影重现,这么想着,车速都加快了不少。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