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她倒是没有什么怨气,还是一副开朗乐观的样子。 看到她。 裴简便愉快了一些。 那份因为秦止而带来的烦闷也烟消云散了。 季舒一上车便揉着眉头,尽量不让自己在裴简面前显露出不好的那面,但又因为跟他亲近,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分享点滴。 “现在的学生越来越难带的,上课竟然偷吃东西,都是研究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带小学生。” 裴简没向着她,还很善良地替别人解释。 “……可能太饿了。” “饿也要等下课啊,这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她婚假结束后就得回学校代课,上一次课生一次气,几次下来,都快成了受气包。 每天唉声叹气,“早知道我就听姑姑的,也去实验室了,省的受这群人的气,还是嫂嫂好。” “哪里好?” “就是好啊。” 这才多久的工夫,连季舒都听惠柔说了不少,“这才刚复出,曲子都涨了十倍价格了,我看我哥现在就是个吃软饭的。” “才不是。”裴简是站在季平舟那边的。 每次聊天,都在想方设法地抬他的位置。 季舒恰恰相反,“什么不是,我看就是,他本来就像个小白脸,现在更像。” “你不能这么说,方小姐也就是刚开始,还差舟哥差得远。” “呸,你少替他说话。” 他们一路吵着到了季平舟的新家。 没来过这里几次。 每次过来,还要用导航才能找到。 房子隔音好,最适合给禾筝练琴,他们是约好今天要来吃饭的,可敲响了门,季平舟来开门时,就觉察到了不对。 是气氛和神态都不对。 家里也冷冷清清的,什么都没准备。 这也就算了,连地上也是狼藉一片,还有个砸碎的花瓶,茶杯也碎了,泡软的茶叶混合在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 事发不久。 季平舟的火还没消。 走近他身边了,能被灼伤。 这里的场景弄得他们不敢走进去,季舒要大胆一些,硬着头皮进去,主动问了句:“这是怎么了,家里进贼了?” 季平舟似有若无地冷笑着。 “我倒希望是进贼了。” 进贼顶多就是损失点财务,可眼下呢,他损失的可不是用金钱能估算的。 季舒左右瞄了两眼,主动猜测,“不是进贼……那就是吵架了?” 季平舟在眼前。 却不见禾筝。 “嫂嫂呢?” “楼上。” 他说得冷淡,也有愁意。 季舒蹙起了眉,掐起腰的样子,像个调解人员,“那你怎么还在这儿,不上去找她?” “凭什么要我去?” 这是嘴硬的话。 还轮不到季平舟嘴硬多久,禾筝便提着行李箱从楼上下来,眼睫一直垂着,当作什么也没看见,那架势,是要走。 怀孕以来也吵过,但从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季舒放弃了季平舟,追着禾筝过去,还嬉皮笑脸地问:“嫂嫂,你去哪儿?” 她不说话,哑巴了也听不到了。 让季舒在一旁,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咽咽嗓子,又说:“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我让他给你道歉。” 季平舟的脸上已经写满伤情。 不用季舒问,他也是要说话的,“你上哪儿去?” “回我自己那儿。”禾筝头也没回,拿上了玄关挂着的外衣就走。 裴简站在那儿,也堵不住她。 人走的没影了。 季平舟也没追出去。 倒是季舒,先沉不住气,循着禾筝离开的方向,跑了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