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不想跟他计较而已。” “行行行。” 这时候他再敷衍一句。 让禾筝的解释欲更盛,抓着他,说什么也要说清楚以前的行径。 尤其是那几次。 相信秦止,不相信他的事。 季平舟却只是敷衍地点头,将她惹火,说得也更多了。 惹的司机也在前面憋笑。 禾筝常常被他戏耍,耍完了,只能一个人在旁边生闷气,季平舟总是理智的多。 他没有连夜回去。 而是在临城找了个酒店休息。 规模一般。 但对禾筝来说,已经足够了,她出来演出,居住的环境总是很差劲,季平舟已经将最好的都给她了。 可每次跟他一起住酒店。 禾筝总会旧事重提,窝在他的怀里,讪讪问:“你以前跟别的女人来酒店,也这样抱着她吗?” 季平舟没睁眼,“我是抱着个醋坛子了?” “是不是?” “不是。”他哼笑,“姑奶奶,你不惹我生气,我能出来住?” “出来住,需要找女伴的?” 他又蹭了蹭下巴,“嗯,气死你。” 那时候,只要能气到她,他就能痛快点,用这种伤害的方式,积累了多少伤痛,他们都已经数不清了。 禾筝也是个普通的女人。 没事就爱翻旧账。 人都快睡着了,思绪已经混乱,却突然想起她提离婚的那个晚上,在那间屋子,等了季平舟许久,在那个过程中,她想过再忍忍,想过他不是个狠心的人。 可看到他领口的那抹眼影痕迹,很轻,却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抹痛。 禾筝忽然惊醒。 晃着季平舟的衣领就问,“季平舟,那天你领口的眼影是谁的?” “哪天?”他都已经入睡了。 根本没听懂禾筝的话。 她却很坚持,好像今天不问清楚,就决不罢休似的,“就是我跟你离婚那晚。” 这个敏感的字眼终于将季平舟唤醒。 他睁开眼,睫毛遮挡了一半视线,看着禾筝着急的模样,便跟着她一起着急了,“那天我在做手术,没见过女人,你看错了。” “才没有。”她记得很清楚。 替他解领带的时候。 那条眼影清晰的擦在他雪白的衣领上。 像是皑皑白雪里的一道血痕,划在他的身上,流血的却是禾筝。 季平舟答不上来。 他那天的确没见过其他女人。 甚至没去过酒局。 禾筝孕期里的敏感反应上来,不听到答案就要掉眼泪,一颗颗往下滚,也就不到一分钟的事,滴到季平舟眼皮上,一股子的温热。 她又来这招了。 季平舟将她拉下去,按在怀里,听着她小声啜泣,一边道歉一边回想,“别哭姑奶奶,让我想想,别哭别哭。” 揉着她的头发,还要去吻她。 这样才把她的情绪稳下来。 “是不是别的?”季平舟试探着问,“你看错了?” 她还有哭腔,“没有。”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季平舟哄着,用一堆甜言蜜语将禾筝哄睡着,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这就忘记了刚才问的事。 眼泪还在黏着头发丝。 睫毛也湿哒哒的。 一副梨花带雨的。 她倒是安稳睡着了,弄得季平舟彻夜难眠,不得不回想那天究竟是蹭到了谁的眼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