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的,少贼喊捉贼了。” “我跟谁?” 季平舟倒是觉得稀奇,“你颠倒黑白的功夫一天比一天厉害了。” “自己心知肚明。” “我还真不知道。” “大少爷一天不让女人伺候就活不下去。” 讥讽完,禾筝又跟了声哼笑,那模样,欠欠的,季平舟余光有看到,觉得可笑又可恨,“我可没程家树那么大方,送人房子。” “是啊,没得比。” 她简直是想踩在季平舟的头上了。 “行啊,”他被气的声音里带着笑,“你这么喜欢他,去找他吧。” “你停车啊。” “这停不了。” “你哪儿都停不了,你这破车怎么这么金贵?” 每次他都用这个借口。 以前也是。 这次禾筝不吃他这一套了。 季平舟被气的发懵,“方禾筝,你给我安静点。” “不安静,你还能打我不成?” 任由她在那说些乱七八糟不成调的话。 季平舟也没辙了,咬牙忍着,暗自想着,下次见到程家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总算顶着禾筝的念叨开到了家。 上电梯时遇到了楼下的邻居,也是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以前是恩爱又甜蜜的一对,今天却像炸药包,一点就要着。 禾筝更是。 瞪得眼珠子都涨大了不少。 她是被季平舟拖拽着带回家里,才站到玄关,便嗅到了一股子冷气,冷的僵硬,好像很久没人住过了一样。 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也没品味出什么。 季平舟没开灯,没有预兆地捧起了禾筝的脸,让她措手不及,无法反抗,她背后是玄关的长柜,上面的花纹设计陷在皮肤里,疼而撕扯着。 黑暗中。 熟悉的气息掠夺般地降临。 很久很久,久到日子都模糊了,让禾筝想不起来,季平舟上次这样是什么时候。 怀孕以来,他都温柔得不成样子。 什么事都会征求她的意见和意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在车上他忍了很久。 禾筝这张嘴实在可恨,那时候他就想要狠狠教训了。 现在实现了。 更不会轻易放过。 - 中间间隔了太久,禾筝才发觉季平舟对于她来说已经算得上是陌生了。 可他也是男人。 其他人有的劣根他也有。 只是在忍,因为疼她,所以不想伤害。 可此刻不是了。 她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进去了,不仅听进去了,还要报复回来。 好在禾筝还留了衣服在这里。 不然真的要被他整死。 洗完澡出来,她面容也是红的,可这次不同了,身上的酒味也没有了,而是自然的馨香,季平舟是得逞了,得逞的却又不那么痛快。 他看着她一件件地套衣服。 好似前不久的温情和拥抱都是假的。 “你干什么去?” 禾筝还是冷漠的,“回去。” “放下。”季平舟拽着她拿的外套,“我都跟你解释了,还要怎么样?” “不要怎么样。” 这才不过两三个小时。 她就换了张面孔,攥着衣服的手发白,在季平舟仇视的眼神下,喊出一句:“我要去拿琴,放手——混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