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 状态变得怪异。 他们又成了一对相爱相杀的仇人。 季平舟还是会送禾筝去跟乐团一起练琴,只是路上不再是叮嘱,也不是和和气气的聊天。 他们跟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的。 尤其是禾筝,遇到点小事就要找茬,“某些人以前都会排队去买豆浆,现在拿杯牛奶就糊弄了。” 季平舟被气笑,“大小姐,你看看几点了,哪儿还有豆浆,我七点钟就开始叫你起床了,真是……小孩都比你乖。” “嗯,上次在医院照顾你的小姑娘够小了吧,是不是挺乖的?” “谁不比你乖。” 顺着她的话说。 反而又被她骂,“下流!” “你上流。” 她不再接话,扭头去生闷气,到了地方,也不说谢谢,拿过琴就下车,摔车门也像是在给他脸色看。 季平舟还是抱着给她撒气的意图去的。 就算跟她吵了一路,分开了,也惦记着去给她买个东西晚上哄哄。 走着走着,便到了梁铭琛最近新开在燕京的玉器店,那里都是新人,上来招呼时还显得生涩,好在也有认识他的,算是梁铭琛手下受器重的助手了。 “舟哥。” 叫了他一声,又迎着笑脸过去,赶走了他身边的人,“您来拿点什么?” 他用拿,季平舟也没觉得不好意思,“最好的那块料做的就行。” 女人用的也就那些。 季平舟没看出来禾筝最喜欢什么。 项链,耳环,还是手镯。 戒指带的一直是结婚戒指,就没拿下来过。 等了许久,那人才匆匆赶来,面色是抱歉的,“舟哥,这儿还要一会儿,最好的那块还没做出来,要不要到后面坐坐?” 他有的是时间。 那几场会议过去,虽然结果不尽人意,但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改不了。 季平舟点了点头,被引着走到了后堂。 来了才知道,真是冤家路窄,偏偏在这里,让他碰见了程家树,他也是来买东西的,也不知道季平舟对自己有那么大的敌意,见到他,竟然还是笑着的。 “舟——” 话还没说出去。 季平舟便坐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 有人上茶。 他也淡淡品尝着,清秀的面容很配这里,看样子他不想理会人,程家树也不自讨没趣,跟着坐下,等人都撤出去了,季平舟才悠悠然地问:“你来这儿干嘛?” 程家树看他一眼,“买东西。” “买什么?” “……随便挑的,不太懂。” “耳环、戒指、项链,是什么?” 按理说不告诉他也没什么。 季平舟这个样子,却好像必须要告诉他似的,程家树有点憋闷,却又不想跟他起冲突,“耳环。” “给谁的?” 这问题触及了底线。 程家树卡住喉咙,“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还没问题。”季平舟想到那天禾筝炫耀的钥匙,还有第一时间想到求救的人是程家树,这些点滴。都说明他们的关系转好,他就是不喜欢这点,“可你要是送给禾筝,就有问题了。” 程家树抓了把椅子扶手,面不改色道:“的确是给她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