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商量一个名字。 可言语间,又好像没有把这事当成最重要的,禾筝捏紧了手指,声音更低,“你打这通电话会被罚吗?” “不会。”季平舟没有骗她,“季舒帮我申请的,还说我不打,你就是别人的了。” 气氛没有那么紧绷。 才轻松了一点。 程家树正巧过来换水,怕禾筝喝到冷水,低头跟她对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脚步也加快离开了。 加快了,却显露了声音。 季平舟听到声音,随口问了句,“是阿姨吗?” “不是。” 她说不是,他就知道是谁了。 不可能不酸的,只是没有什么资格酸了,也不敢吃醋,“我听说了,魏叔叔让他跟你去了。” “没有季舒说的那个意思。” 禾筝喘了口气,她这样坐着实在不太舒服,便调整了下坐姿,现在行动不便,两家人都很紧张她,看她动了下,程家树条件反射地出了声,“等下。” 他过来扶。 走了两步意识到自己出了声。 又顿住。 再抬脚时,是想到了自己跟禾筝清白的关系,这种时候季平舟再误会,他就太不是人了。 禾筝坐好,对程家树点点头。 他走远了,季平舟却有功亏一篑的无力,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却能感觉到禾筝已经依赖了别人,心脏仿佛又被抓出了几道血痕,却仍然缓解不了他更深层的痛。 “想到了吗?” 禾筝却没有那个意思。 她很直白,该问什么就问,绝不含糊。 季平舟的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他们能照顾好你吗?” 这话不该以他的处境来问。 好不好。 又有什么关系。 他也帮不上忙。 “你觉得呢?” 禾筝反问,这次有了不甘的情绪在里面。 他们暗暗较劲,却不知在赌气什么,“名字我再想想。” “季平舟,孩子就要出生了,你不能陪着没关系,名字也不给吗?再这样下去,别人都要以为这个孩子不姓季了。” 她的气话来的突然。 也是因为想到了程家树刚才的话,虽然是开玩笑,却戳在她的心窝上,成了无法忽视的一句话。 季平舟的郁结绞成团,“你说程家树?” 他什么都知道。 禾筝闷闷甩了句“嗯”。 他在那端笑,“我这阵子忙,赶上这个时候,回去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就是那个家伙,让他滚远点。” “你倒是有理。” “有理,还是对不起你。” “谁要你的对不起?”禾筝又上不来气,五脏六腑都被压着,“要名字!” 她喊了一声。 不加修饰的。 季平舟应了两声,喉咙的疼终于有所减轻,果然还是跟她这样聊天更加自在,也更真实。 “就叫等等吧。” “什么啊?”禾筝开始怀疑他的高学历是不是造假了,“这是人名吗?” “是。” “不是正常人的名字。” 她以为他这样知识渊博的人能起什么好听的,结果张口就来,可在季平舟那里,名字才不重要,他吐字清晰,思念味道也重,“让你等等我,没太重要的意思。” 禾筝不知该哭还是笑,“我等你,小朋友以后恨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