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了。 乔儿沉重的心情下来。 正逐渐放松时,房内手机铃声乍响,在这个阶段,说是惊魂来电也不过分。 任凭铃声响着,乔儿伸手拿来去看。 一串号码映入眼帘,彼时她什么恐惧的心理都消了,只有悲戚正在排山倒海地汹涌着,那股波涛快要从嗓子眼溢出来,让她彻底被淹没。 就那么看着手机在响。 她却没有去接。 直到铃声断掉。 可不过一秒,那通电话又打来了。 这次她平静了些,平静地去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那个声音分明就在门外,却好像是跨越了时空来到她身边的。 提着行李离开时。 乔儿只当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他了。 彼此都不做声,呼吸落在对方耳畔中,这时的电子设备仿佛都有了温度,能让分开已久的人在此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很艰难。 无声的电话通了几分钟。 乔儿已经在哭泣,眼泪无声地滑落,没有多久,面庞湿润,像洗了把脸。 喉咙的灼热哽痛也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方陆北听到了,他就站在那扇门外,却没有勇气敲门,乔儿的哭声让他率先认输。 “你哭了吗?” 他艰涩出声。 乔儿哭到太阳穴胀痛着,但理智支配着她,不能够去开门,“快走。” 她不想和他多说。 方陆北不会走,他宁愿在这里站上一晚上,也不会走,并且,他还有事要问她。 “为什么怀孕了不告诉我?” 那质问奇妙又可笑。 隔着门,隔着话筒。 乔儿仿佛能听到两种语气,一种是冷冽的质问,一种是温情的关心,不管哪一种,她都不想回答,“我让你走。” “我不会走。” “你还想害我到什么时候?” 她已经被他的未婚妻威胁过。 还差点毁了容没了孩子。 现在让她见她也不敢见了。 一句抱歉太轻,方陆北要赔给乔儿的更多,他就站在哪里,像是迷途知返后终于知道回家的人,离开这段时间犯了太多错误,让乔儿吃了太多苦,是他死不足惜。 “我没想害你。” 他只是想见她。 乔儿音色里有哭腔,所以每说一个字就会让方陆北心碎,“我已经被害惨了。” “对不起。” 电话迅速被挂断。 什么对不起。 她根本不想听。 甚至希望这就是一场梦,他没有站在门外,他没有打电话,这个时间,他应该跟他的未婚妻在一起才对,而不是来她这里。 这样一来,更坐实她就是情人的事实。 乔儿蒙住了脑袋,让自己见不得一丝光,眼泪在掉,耳朵里灌着方陆北的声音,挥之不去,无论她如何想忘,可就是忘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除夕夜还在持续。 她没有睡着,梦游似的坐起来,恍恍惚惚下了床,拿了一瓶酸奶出去,就那么打开门,视线内是几月不见的人。 瘦了太多,眼圈有一片淡淡的青色,看着很疲倦轻佻,眼睛里还有未退的泪水。 看到乔儿出来,悲伤更浓。 她伸出手,拿着酸奶给他,声线里埋着浑浊的哽咽,“给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