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儿回头给了他不冷不热的一眼。 什么话也不说,关了电视,拿起自己的水果盘就要走。 一举一动都透露出了“不想搭理你”的意思。 方陆北没想冲她发火。 也不敢。 他们才好了几天。 他可不能放肆,但也委屈。 伸手抓住乔儿的手腕,低声下气的,“我就是问问。” “问什么?”乔儿眉间升起不悦,“我觉得你那朋友比我都知道我跟程颂有什么关系,说的像亲眼看见我们怎么样了似的。你不如去问他,说不定能知道更多。” 她像吃了枪子儿。 这也怪他,今天的确不该带她去。 “我可不认他是我朋友,保证,以后绝对不跟那群人鬼混。” 乔儿将手拨出来,面无表情,“有我什么事。” “你别恼。” “没。” 她的确不像有气的样子。 倒是方陆北才过不去,“你也别听他胡说八道,以前的事是以前。” “没。” 乔儿一丝波澜起伏都没有。 她要是真在意他那些破事,一开始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不过也有不甘,所以也得气他一次,“咱俩谁也不比谁好,你那些事是真的,我最喜欢的那个不是你也是真的。” 每次都这么说。 应该免疫了的。 可方陆北每次听到,骨头缝里都像渗了老陈醋一样酸,酸得不行,面上还得嘿嘿笑着,“我知道,池琛那个家伙吗,他有什么好的?” “没什么好的。”乔儿尖酸起来,“你俩都不是好货色。” “程颂是?” “这还用问吗?” 起码他没有四处留情,也没有动手的习惯,甚至要比他们都单纯太多。 他要是早那么个三五年出来。 也许就真没方陆北什么事了。 方陆北好像也知道,他拉着乔儿坐下,怕她再走,就抢过她的果盘抱在怀里,话里渗着酸水给她洗脑,“你别看他今天替你打人有多拉风,要不是你拉着我,我比他快。” “你把打人当成什么光荣的事吗?” “打人不光荣,打坏人光荣。” 这话说的就像见义勇为。 乔儿听来却幼稚,“你该去看医生了,拿点药吃吃,别是狂躁症。” “我哪是?” 他忽而委屈,垂低了额头想要去靠乔儿的肩,她却躲开,不想被靠近。 为了不惹她生气,方陆北只能忍着,“那你不是也觉得程颂替你打架很拉风吗?” 他简直不可理喻。 “我从进门到现在什么时候说过这两个字?” 倒是他一直在说个不停。 乔儿一点也不觉得酷,“幼稚。” 那些事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在池琛身上尝过甜头了,也不知是中了邪还是她就是倒霉,遇上的几个人都爱动手动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连手上的刺青也是,她每次看到都觉得扎眼。 方陆北这下才知晓乔儿的一丁点脾性,那些他们自以为出风头的事情,她却很讨厌。 “今天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过去,下次真不会了。” 每次发生这种事,都以方陆北的道歉为结束。 乔儿还是一个人睡,但防备性低了,开始忘记锁门,有时候方陆北就会进来,趴在她的床头,鼻尖蹭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