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兄长当年能打那么多胜仗。” 田原微微一笑。 “只是恐怕君上会略有不快……”田岭笑着对田原感叹道,“这个计策旁人想不出来,想出来也不敢用,也就是兄长这样与君上亲密的亲叔父才行。” 田原笑一下:“君上年轻……”田原停住嘴,没再说什么。 于射宅 先前被俞嬴射了一箭的阴沉脸黑衣人快步走来,对于射道:“外面有异之人不少,只看出来的便有十几个,个个都是带剑的武夫。暗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 于射点头:“这般明目张胆,是田原的人。”。 略沉吟,于射吩咐:“你们几个略略收拾,咱们午后出门。” “难道他们还真敢冲进咱们府中来?”阴沉脸说完,自己也觉得这话太傻,自己这些人敢夜袭燕质子府,为何齐国上卿不能派人来袭击大夫府?那位上卿是齐侯的亲叔父,先齐侯留下的老臣,听说相邦都要让他几分…… “只怕他们已经在外面设好了埋伏,只等咱们出去。”说话的是那个精通杀术的死士。 于射闭闭眼:“总要闯一闯的,留在宅里只能等死。去收拾吧。” 两名死士行礼,退了下去。 于射也来到后宅其卧房旁的小厅收拾一些紧要之物,有的放进包裹,有的投入火盆。 午后。 于射的马车从府第大门出来,车旁跟着五六名骑马的侍从。侍从们都带剑背弓,神情戒备。扫一眼门口不远处闲聊的两个“游侠儿”、坐在街边捉虱子的一个大汉、几个腰间带剑的小贩并停在街巷的车马,侍从们便快速拥簇着马车朝西而去。 “出来了!”“游侠儿”挥手,捉虱子的大汉、几个小贩、巷子里又不知从哪里钻出的十几个人,或骑马或乘车,跟随那马车而去。 于射府第门前本来过于热闹的街面一下子空了不少。 稍远一些的地方,一辆马车中。 “咱们不跟上去吗?”一个声音急急地问。 “你仔细看那几个侍从,他们的腰背,他们用腿夹马腹的样子,跟你们一样吗?这些都不是弓马娴熟之人。带着这么几块料出门逃避刺客追杀,于射傻吗?”一个轻松的声音。 “竟然用上了疑兵!这于射还真是策士……” 片刻,果然从于射府第大门又奔出五骑来,这些人都把斗笠压得低低的,看不清眉眼,只能约略看到嘴和下巴,其中一人留着三绺胡须——那是临淄文臣最喜欢留的样式,于射便有这样三绺胡须。除了这留胡须的以外,其余几人都背着包袱。五骑从门里出来,便直奔东而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