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闯进别人的领域。 而主人给了无限包容,给这颗贸然闯入的行星提供居住地。 温久按照周枕寒的提示径直推开了次卧的门。 开了灯,她将肩上的背包放在床尾凳上,走过去拉开了紧闭着的窗帘。 霓虹灯在水面嬉戏,江上吹起的微风跑过来敲窗,却被雾面的玻璃婉拒。 没一会儿手机响起来,捞起来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归属地是南桉,她按下接听。 “温小姐您好,我是周总的助理蒋政。”对方表明来意,“我现在给您送洗漱用品过来,麻烦开一下门。” “啊....好。”温久愣了一下,很快下楼给蒋政开了门。 蒋政将手里的三个购物袋递给她,温久道谢过后,蒋政便走了。 她感叹周枕寒的细心程度,出差了还不忘让助理给她准备洗漱用品,提着购物袋上了楼。 她再次道谢,想了想又问周枕寒什么时候出差回来。 周枕寒可能是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没有再回,她便去了浴室洗澡。 次卧的浴室干湿分离,她站在洗漱台前将扎着的丸子头散下来,棕色头发将脸遮得更小,头顶的光穿过睫毛,在眼睑投下一遍阴影。 温久磨磨蹭蹭洗完澡,吹干头发,又将内衣洗了挂在通风口,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 打开包才发现在公寓楼买的咖啡还躺在包里,她从包里拿了一本新闻学的专业书,倚在床头勾勾画画,翻了两页又觉得实在疲惫,抬手关了灯躺下。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梦到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在梦里周溯没有出现几次,全都是冷脸的周枕寒。 温久转专业后作息很规律,每天天刚亮就会自然醒,可现在即便知道天亮了,她也只是睁眼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翻了个身继续睡。 天空泛起鱼肚白,人却乏得要死。 温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全身都酸痛,口里干燥无比,像是有一道不知名力量,将人禁锢在床上。 后来听到敲门声,她却一点都睁不开眼。 感受到门被推开,有人走近,一只温暖且略显粗糙的手覆在额头上,温久听到和蔼的声音道:“有些烫。” 随后便听到有人一直在叫她,艰难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的脸,温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周枕寒请的阿姨。 因为周枕寒不常在家吃饭,请了林阿姨偶尔过来打扫一下房子,温久也只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匆匆见过林阿姨一面,她惊喜问:“林姨你怎么来了?”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微弱如蚊,声带处像插了几把锋利的刀子,痛得人难以呼吸。 林姨笑了笑,“先生说有人住在这里,没想到是温小姐。您现在发烧了,我送您去医院看一下吧。” 温久清了清嗓子,“不去医院了,麻烦林姨帮我倒杯水,我现在实在是有点没力气。” “不去医院怎么行,摸着好烫。”林姨坚持要带温久去医院。 温久有气无力,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她的两只眼睛很大,配合上面部表情显得可怜极了,“林姨,我从小最怕打针,去了医院医生一定要让打针的,麻烦您帮我倒杯水,实在不放心找袋感冒药,我吃药睡一觉就好了。” 林姨无奈叹了口气,替她掖好被子,道:“那您躺着好好休息,我去给您找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