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军将士见稚气未脱的少将军,竟然要与刘虎这壮汉军士比试武艺,顿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赵、刘二人望来。 有好心的军士,暗暗替赵括捏了一把汗,看那刘虎昂扬大汉的身姿,岂是好相与之辈。少将军,要小心了。 一旁的百夫长申阳,却面色如常。当年的太行特训,申阳早见识过赵括的本事,心想:“今天这刘虎这莽汉,怕是要有苦头吃了。” “啊!”刘虎一声大喝,一个虎扑直往赵括扑来。 “果然是角抵!”赵飞心底一声冷喝。转念间,刘虎凌厉的一扑已到身前。只见赵括身形飞急闪,右腿顺势低扫,右拳反向照着刘虎的脖颈凌厉下劈。一瞬间,赵括拿手的散打快摔功夫,已然动。 只听“嘭!”地一声闷响后,紧接着“啪!”地一声脆响,那刘虎竟然被赵括一拳劈倒在地,登时摔了个狗啃泥。 不服输的刘虎,烂泥中挣扎而起。只见他满身淋漓的污水,神色间尴尬无比。 这狠狠地一摔,让刘虎清醒过来:“对面的少将军,年纪虽轻,武功却非等闲之辈!” 闪念间,刘虎已稳住了身形,迈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向赵括逼来。刘虎吸取了刚才的教训,打算稳扎稳打,靠着壮硕的体魄吃定赵括。 赵括,不忙不忙,摆着散打的格斗式,沉静地等待着刘虎的出击。 突然,一记老拳往赵括面门捣来。 好一个赵括,危急时刻不退反进,只见他左臂熟练地一记格挡,右拳一记上钩直往刘虎的下颌击去,靠着腰跨的扭动,赵括这一拳爆力十足。 刘虎只听见“哐!”地一声巨响,顿时眼前金星闪耀,壮硕的身形摇摇欲坠。 赵括抓住空挡,腰跨微旋,照着刘虎的脖颈又是一记迅猛的铁肘,狠狠砸落。 那虬髯大汉刘虎只觉脖颈间一阵剧痛,眼前猛然一黑,他再也支撑不住“哎呦!”一声痛喝,颓然倒地。 “好!”“少将军威武!” 眼看赵括三拳两脚,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刘虎,步兵队列中,爆出一阵阵欢呼。一旁的几个兵油子,更是被赵括如鬼魅般的身形、森然的杀气,吓得浑身瑟瑟抖。 赵括一连串迅如闪电的散打动作:劈拳快摔-上勾拳-砸肘,看得众将士目瞪口呆。 再看看污泥里痛苦呻吟的刘虎,众将士顿时对少将军佩服得五体投地:“追随如此神勇的将军,值!” 这战国之世的军人,性情爽直,任你再高的官职,如果没有本事,根本不鸟你。就像那当年秦武王强力扶上将军之位的甘茂,秦军一干将士无不万分鄙夷。 眼见小试拳脚,竟利落地赢了一个战国壮汉,这散打的功夫还没落下,赵括不由得也面露微笑。 赵括微笑着走上前去,扶起了虬髯大汉刘虎,口中连声道:“刘壮士,没伤着吧!” 那刘虎借着赵飞的力,勉强站起身来,待稳住身形,忍着身上的剧痛说道:“刘虎输了,甘愿受罚!” 赵括见这刘虎虽然粗豪鲁莽,不过倒也性子憨直,顿时心生爱惜之意。 赵括转向申阳,朗声道:“传本将令!今日刘虎之杖责,暂且记下。其余违纪军士,杖责三十!” 顷刻间,一旁正在抖的几个兵油子,已被申阳带领着军法官拖将下去。 “扑扑通通——” “哎呦、哎呦——” 军杖结实的着肉声,掺着着兵油子的哀嚎,在寂静的御林军校场响起。 至此,赵括“胡萝卜加大棒”政策已宣示完毕。重新登上点将台的赵括,满色肃然,高声道:“众将士,当以此为戒,严守我御林军军规!现本将号令,众将士回营休整!” 经今日一展身手,赵括这少将军的威信,终于在御林军中树立了起来。将士们无不神色肃然,列着整齐的队伍跑步返回营地。 御林军中军帐,身姿挺拔的赵括来回踱着方步,他在思谋着劲步营阵法的操演。 蓦然,赵括定住身形,望着申阳冷峻的方脸,沉声交代:“百夫长申阳,我劲步营长枪,明日将打造完毕,尽与军器坊乐司马交接。这长枪阵战法,今日且与你交代一番。” 申阳恭敬地掏出了羊皮卷,伴着赵括琅琅的叙述,将长枪阵战法的要诀,一字不漏地记录下来。 “劲步营长枪方阵,尔助本将严格操演,一月内,必须演练精熟!”赵括那期待的目光,凝视着百夫长申阳,神色间尽是果决的坚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