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击。骑兵三骑锥如坚硬的三角岩石,奋力抵御着一**冲击,死死守护着步骑方阵的两翼。 三骑锥阵中,军师之子苗邦双眼圆瞪,似乎能喷出火来。眼前的无情厮杀,乃御林军骑兵面临的第一次考验。这次燕军骑兵的冲锋,和前次夜袭哨探营追击荣仑步兵仓皇逃命的情势全然不同。 苗邦紧紧地握住铁剑,在头顶不停地挥舞着,高声指挥着自己的三骑锥,那嗓音已经变得嘶哑! 御林军骑兵三骑锥,不停地变换着阵型,以九尺长枪与燕军戈矛对刺,一时间杀得血光四溅。燕军骑兵远远多于御林军,连绵不断的冲锋,却没占到半分便宜。 这骑兵三骑锥,少将军赵括只是稍加指点。平日的演练,军事苗先生、其子苗邦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此时苗邦立身阵中,亲自指挥着一个一百五十骑的三骑锥,犹如指挥自己的手臂一般灵活。 这三骑锥可攻可守、可进可退。拼命冲击的燕军骑兵,在三骑锥前撂下了一具具尸体。 武阳城头,守将王茂已将鼓槌交给了亲兵。阵阵“咚咚”的鼓声中,王茂手搭着凉棚,焦急的目光扫视着前方的战况。 眼前赵军的杀伤力,已出了王茂的想象。眼见三千敢死之士,这守军中的精锐竟然冲不过赵军两千余人的战阵,阵前的燕军一个个倒下。王茂心中犹如一锅开水,在滚滚翻腾。 蓦然,守将王茂眼前一亮:城外赵军三组阵列的左翼,隐约间可见一丝缝隙,那缝隙的后面,翻过一处山坡可踏上直奔蓟城的官道。只是疯狂冲阵的敢死之士,却没看清这缝隙所在。 “真乃天助我也!这赵军竟有此等疏漏。”王茂心底一声欢呼,似乎饥渴难耐之人,远远看到了一股清凉泉水般兴奋。犹自兴奋的王茂,却不知那道缝隙正是赵括留好的生路,为他王茂敢死之士们留下的求援之路。 “传令!再给本将火召集百名敢死之士,配备上好的战马,带足干粮,从左翼冲阵!”王茂转向传令兵,陡然一声大喝。 “哒哒哒——”伴着一阵如闷雷般的马蹄声,被王茂寄予厚望的百名燕军骑士,自东门昂然杀出。骑士们一个个拼命地拍着战马,风驰电掣一般往御林军左侧的缝隙冲去。 少将军赵括,望着告诉奔来的燕军骑兵,嘴角微微扯动,泛起一丝冷笑:“王茂这小崽子还不是个废物点心,老子给你留好的生路,你终于来了!” 清晨的谋划,赵括对最左翼的一个三骑锥百夫长叮嘱再三:“要痛杀妄图突围的燕军,但不可全杀,至少放出十骑突围。”军师苗单却放心不下,慨然请命,要去亲自指挥这个身负重任的三骑锥。 久历战阵的苗单,深知这两军阵前杀伐的力度实难拿捏,一旦将士们杀红了眼,全歼冲锋的燕军,坏了少将军的大事那就不妙了。为了赵括“围点打援”战术的实现,这战国之世的名将,终于赤膊上阵了。 “嗖嗖嗖——”一蓬蓬弩箭,自步骑方阵左翼的三骑锥射出,百人敢死队顿时翻到了数十骑。夺命的箭雨却没有吓退这群敢死之士,纷纷挥舞着戈矛,直往御林军薄弱处冲去。 “杀!”御林军三骑锥突然动,骑兵们纷纷夹起肋下的长枪,向燕军的骑兵迎去。 “扑扑扑——”又是一阵戳刺声响起,燕军的骑兵有抛下十余具尸体。靠着一股武勇之气冲出御林军三骑锥的十余骑兵,陡然现面前一片开阔。 “杀出来了!”燕军骑兵们心头一喜,即刻奋力拍马,直往不远处的官道奔去。 赵括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待那十余骑渐渐远去。赵括面色微微一笑:“小崽子们!赶紧去搬救兵去吧!” 赵括猛然转身,目光森然一凛,对着传令兵一声大喝:“传令,城外残余的燕兵,一个不剩,给本将军杀光!” “诺!”传令兵看着赵括的冷冷的眼神,情不自禁地一个哆嗦。 武阳城外,头颅、断臂一阵阵翻滚,哀嚎、悲鸣连片地响起,勇士的血、战马的血染红了这片苍茫的大地,太阳仿佛不忍看到这人世间悲惨的一幕,悄悄地躲进了云层 血腥的屠杀,令战马上的赵括,一阵阵心悸:“‘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生于乱世徒能奈何?” 转念间,少将军赵括就已恢复了决然之色:“杀!唯有以杀止杀,方能打出一番新天地,我赵括绝不行妇人之仁!” (书友们,小生来求收藏、推荐了。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捧个人场,小生拜谢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