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奇妙。若干年后,大将申阳才从赵括兵法中寻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才概括,这就是军魂,赵军骑射劲卒的军魂为何?那就是上将军赵括也 哒哒哒的马蹄声中,上将军赵括和大将申阳缓缓而行,每到一处,赵括便不时地询问一下,对看出的一些疏漏之处,便一一指点出来。细节决定成败,所谓的成功便是一个个细节积累而成的。对此上将军赵括深以为然。 “申阳,此战我劲步营伤亡如何?”上将军赵括蓦然向申阳问道。今日那战况之惨烈,曾经令赵括陡生些须心惊肉跳的感觉,劲步营六万将士可是他的宝贝疙瘩。若不是想这一战打出威风来,以彻底地激发出数十万大军的战心斗志,赵括本是舍不得让劲步营和飞骑营去做大军前锋的。 “回上将军,此战劲步营战死一千人,重伤五千人,轻伤计八千人。”申阳望了望面露关切之色的上将军赵括,略略想了想便是语气沉重地回道。 “嗯——”上将军赵括听着这伤亡的数目,心底顿时一阵刺痛袭来。虽然赵括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赵括明白那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虽然赵括清楚秦军会付出更为惨重的代价,但是赵括仍旧是忍不住地心痛。战死的将士们将长眠老马岭下,重伤的将士们怕是一时再也上不了战场,劲步营此战折损确实不轻。 “每逢大事要静气——”赵括心头默念着自己的座右铭,深吸一口气后便强忍着止住了心痛,身为数十万大军至统帅,赵括不得不适时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赵括装作被沙尘迷住了眼,转头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水,待回过头来,便对大将申阳言道:“申阳,且带本将至伤病营探视一番——” 那申阳应诺后,便拍马上前一步,带着上将军赵括一行往那劲步营的伤兵营赶去。待走到伤兵营门前,上将军赵括特意支起耳朵倾听了一会儿,竟然没有听到一声惨呼哀号,可见劲步营军纪之肃然,让赵括不由得心头一凛。 待下得马来,赵括便随着申阳步入了一处伤病的营帐,只见那木板铺上躺满了伤病,他们或断去了胳膊,或被削去了半边的面庞,或被扎得肠穿肚烂,一个个或平卧、或侧躺、或趴伏,生怕触动那恐怖的伤口。显然,这里是一处安置重伤员的伤兵营。 上将军赵括望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忙缓缓走上前去,只见眼前正是一个被砍断了胳膊的伤病,此时这伤病的伤口已被清理干净,被两层干净的麻布细心地包裹起来。望着这士卒的模样,也就是二十来岁,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经此一战却不幸地成了独臂人。 创口处,一阵阵剧痛袭来,痛得那独臂士卒一阵阵发抖,那额头上已是渗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面颊滚滚而落。但是这硬起的独臂士卒,硬是紧紧地咬着牙强忍着,没有呼出一声痛来。 待看到赵括和申阳两位将军,那独臂士卒登时眼前一亮,只见他忍痛猛地挺起身来,向着赵括行了个军礼,只是那军礼已经无法行得标准,因为他的右臂已经齐肘而断。 “劲步营将士,你们是英雄来日的爵位封赏,本将不会吝惜。”上将军赵括伸手重重地拍了怕那独臂士卒的肩膀,却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再阵痛他的伤口。那士卒颤抖着,竟是憋着嘴老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直到上将军赵括转身离去。 有这样体贴普通士卒的将军,还有那诱人的爵位封赏,他这本为奴隶之身、曾被人看做牲口一样的人,即使此战失去一只胳膊,他心下觉得值了。 上将军赵括和大将申阳继续在伤兵营中巡视,蓦然间,只听一阵阵压抑的呜呜声传来,赵括忙循声而去,待走到近前这才发现一个右腿血肉模糊的士卒,嘴里塞着一块麻布死命地咬着,他身旁一个随行的军中医官,正举着粗糙的陶壶,将清水向着那伤病的创口处哗啦啦地浇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