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松劲,怕是就要前功尽弃了。 若是实在累得受不了,要换班松口气的时候,便有将士们将石块放在车轮下先打住,待另一班将士们接过手去,方可放松歇息。这需要的是默契的团队配合,若不然,根本无法完成这如此艰巨的任务。 “将士们——再加把劲儿,前方就要到了——”劲步营大将申阳扯着那浑厚的嗓音,高声呼喊着,不停地给将士们打着气,同时心下默默地计算着行进的距离:一步十步百步 数百辆大杀器之前,便是一个负责探路清障的千人队;那紧随其后的,便是劲步营步兵方阵了。随着数百辆重型连发床弩和霹雳炮车一步步推进,将士们便排列着整齐的队列,一步步往山坡上爬去,虽然脚下坎坷不平、碎石遍布,但是将士们依然保持着阵型动而不散、稳而不乱。 “申将军莫急,时辰还有,还有啊——”上将军赵括拍了拍身旁大将申阳的肩头,便是不急不躁地安慰着。那申阳闻言,便是感激得连连点头。有如此体贴下属的上将军,他申阳纵然再苦再累,却又能有何怨言呢 一句安慰之言后,上将军赵括又加了把劲儿,努力向上攀爬而去。这些年来锻炼不断的赵括,体力倒是甚为充沛,这随大军爬起山坡来,竟是脸不红、气不喘。听着那令人热血沸腾的号子声,听着那“战车”吱吱呀呀的呻吟声,上将军赵括昂首在心头暗呼着:“武安君白起为了攻坚,我劲步营将士们费了如此大的力气。这高平关本将军势在必得”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转眼间已是子时,经过一番艰难的推进,先锋部队离高平关半山腰的第一道营垒已经不到两里的距离了,那数百辆大家伙再行进一段,眼看便是进入了射程之内。 便在这时,那适时把握节奏的劲步营大将申阳一声断然大喝,为将士们鼓着气道:“稳稳地,加快速度,再行几步,便到了我赵军大杀器之前线阵地了”听到大将阳的喝声,劲步营将士们俱是精神一振。 那高平关的关城上,老将王龁、大将车云在、守将朱方一个个面色凝重,眼看着那星星点点的火把越来越清晰,显然攻城的赵军队伍已是越来越近。赵军每推进一步,他们的心便渐渐地高悬了一点。 “贼他娘这些赵军真是怪哉大白天里瞎折腾,竟然深夜来攻城?真当我秦军是丝毫没有防备么?真当我高平关是烂泥糊的的么?”老将王龁望着那行进缓慢的赵军队伍,登时便是一通郁闷的臭骂。 “咦——这群赵军怎么如此慢吞吞的?”大将车云在望了望前方,以他的粗略估计,此时的赵军和高平关第一道营垒已是隔不远的一段距离,按照常理来说,赵军应该加速冲刺进攻了“折腾了半夜,竟然还如此慢吞吞的,到底攻还是不攻呀?这群赵军士卒,这又是在玩什么把戏?” 大将车云在却未料到劲步营此番下了大力气,为秦军运来了数百辆致命之利器,心头满是疑云的他,又运足目力往山下看了看,觉得自己的估计没错,便又有些不解地嘟囔了两句。不过,看了老半天,他真的是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 事有反常必见异象。听着山下的呐喊声、号子声渐渐地响亮靠近,四野里仿佛陷入了沉静,唯闻对面赵军的声音,那高平关城头上的三位秦军将领,却是一时间愈发地不安起来。 劲步营大阵中,上将军赵括抬起头来,望了望远处那火光通明的高平关城头,蓦然间嘴角便是泛起了一丝轻蔑的微笑,赵括暗暗心下道:“城头的秦军兔崽子们,爷爷先歇一会儿,等恢复了精气神,再龙精虎猛地去收割你们的头颅” 便在这时,劲步营的前方忽然闪出了数十道黑影,原来那老将王龁憋不住了,他愤然下令,令山腰营垒中的秦军派出探子,去探探赵军之虚实,看看依旧这么慢吞吞的赵军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山腰第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