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再后悔也没用。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那张斯文温润的面容上,如今是怎么样扭曲嫉恨的姿态。 眼看着裴闻檀的神色沉了下去,岑池墨还在满不在乎地冷笑。 “裴先生,虞缭的滋味怎么样?不过你应该也没尝到多少吧,要不让我告诉你……” 脚步急促。 岑池墨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三两步踏过楼梯。 风声凌厉。 他被迎面重重砸了一拳,镜片掉落在地,玻璃碎片划开眼角皮肤。 鼻梁骨发出咯吱声响,有温热的血顺着鼻腔流出,连眼眶都在发酸。 那拳头落下的力道太大。 岑池墨的身体都不受控地往后倒去,又被拽着衣领拉了回去。 他晕头转向,喉间嗬嗬出声,泛着血腥气。 只能看着那双桃花眼,漫开森冷戾气。 裴闻檀视线漠然,“你不愿意承认是吗,没关系,之后你会懂的。” 他收拢了长指,不顾自己骨节处被眼镜碎片划开的伤口,攥着岑池墨的衣领,又重重将人的脑袋往墙壁上一撞。 咚一声。 闷闷的响。 雪白墙壁上隐约有了薄薄血色。 裴闻檀盯着岑池墨被血糊了的脸庞,一字一句。 “但我不介意承认。” “我嫉妒你。” “岑池墨,我嫉妒你,几乎快要发疯。” 第55章 这和官宣实锤有什么区别! 贺酌收到消息上来时,裴闻檀已经松开了岑池墨。 男人额前鼻梁上都糊着鲜红血色,一双眼赤红,只艰难喘息着,胸膛微弱起伏。 贺酌咋舌,“行啊,我裴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狠击情敌正脸。” 裴闻檀慢条斯理拢着袖口,头也不抬。 “找个医生给他看看。” 贺酌比了个ok,“我已经叫了,等会儿就上来。” 裴闻檀点点头,神色尤带着漠然冷意,说了声谢就转身回了房间。 岑池墨狼狈地躺在楼梯上,试图挣扎,“裴、裴闻檀……” 贺酌半蹲下来,笑眯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岑先生,如果我是你,现在就应该安静的保存好体力,等待医生过来治疗。” 他也不嫌弃那鲜红血色,百无聊赖地扒拉一下岑池墨黏在额头上的头发,慢悠悠道,“你看,我裴哥下手已经很克制了,你好端端的,没瞎没废,没断胳膊断腿,最多鼻梁骨折……” 岑池墨呼哧呼哧喘着气,满目通红,瞪着贺酌。 贺酌叹了口气,遗憾道,“我说真心话啊,你怎么不信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