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鹤贤怔了一下。 雪夜太子望了一眼那少年,才笑着看向徐鹤贤,说道:“这位是我师弟,韩幼清,他年纪尚小,不太懂礼数,还望徐司首勿怪。” 徐鹤贤深深地看着那名叫韩幼清的少年,虽然那少年在世间的名声不算很响,但也并非到没有人知晓的地步,若说北燕道宫里雪夜太子资质最高,那么其次便是韩幼清。 韩幼清的年纪虽小,但资质也是极高,只是前面有雪夜太子的大名压着,很少有人注意到韩幼清。 虽是如此,但徐鹤贤也没有很愿意去和韩幼清问好,那毕竟只是一个少年,他贵为玄政司的司首,向王行知见礼,是因为对方是南天门圣殿的门主,向雪夜太子见礼,是因为对方是道宫圣人的继承者,且也是北燕皇室储君,他没道理因为韩幼清的一句话,便去见礼,哪怕是出于礼貌或笑呵呵地走个过场。 以玩笑的形式混过去,当然是最好的事情,那样双方都会开心,但徐鹤贤并不打算那么做。 毕竟他是有任务在身的。 徐鹤贤没有说话,韩幼清自然很不开心,就连雪夜太子也微微皱着眉头,他隐约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果不其然,徐鹤贤沉默了片刻,便突然笑着开口说道:“素来传闻雪夜太子修行资质奇高,在北燕享誉盛名,甚至于整个天下都对雪夜太子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有幸来到我姜国都城,有些少年便很想向雪夜太子讨教一二,想来雪夜太子也不会吝啬赐教。” 雪夜太子注视着徐鹤贤,微笑着说道:“徐司首谬赞了,但若是沈秋白、北先生或离宫剑院大先生出面,我也的确没有拒绝的理由。” 徐鹤贤摇着头,说道:“并非是那三位要与太子殿下讨教。” 他招了招手,玄政司的一群甲士里走出一人,正是握剑的简舒玄。 神情平静的简舒玄来到徐鹤贤的身侧,他的视线并没有放在雪夜太子的身上,而是微微垂首,默不作声。 雪夜太子看着简舒玄,淡淡说道:“徐司首是在与我说笑?” 徐鹤贤笑着说道:“此乃我的义子,籍籍无名之辈,他很想向太子殿下讨教,作为父亲的我,自然没有不应之理,也希望太子殿下给个面子。” 虽然秦承懿和北燕道宫有些关系,但徐鹤贤秉承着皇帝陛下的旨意,也是忠心做事,至少表面上是如此,他完全是很彻底的在刁难雪夜太子。 雪夜太子深深皱着眉头,就算沈秋白和北藏锋、欧阳胜雪不出面,也应该是像宁浩然或谢春风、钟溪言这般的人物,但他注视着默不作声低着头的简舒玄,心头有一些怒意,区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也配与他一战? 他看向身后马车里的王行知,然而那辆马车里并没有什么动静,雪夜太子沉默着。 徐鹤贤貌似也不着急,该做的他都已经做了,不管雪夜太子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已经完成了任务,哪怕秦承懿曾经和北燕道宫合作,但他也深知,秦承懿从未把北燕道宫当做自己人,只要秦承懿站在足够高的位置,首先要除掉的必然是北燕道宫。 秦承懿是不会允许自己曾经的污点永远留在世间的。 纵然现在并非是和北燕道宫闹掰的时机,可要刁难雪夜太子的人是皇帝陛下,徐鹤贤很自信,就算是他站在最前面,但以王行知和雪夜太子的身份地位,他们只会把矛头指向坐在帝位的人。 毕竟很少有人知晓徐鹤贤和秦承懿的关系。 往坏处去想,雪夜太子非得要报复徐鹤贤,那他也并不惧怕,这里终究是在姜国琅琊城。 但是出乎徐鹤贤意料的是,雪夜太子尚未答话,韩幼清却直接从马背上掠下,高声说道:“你们随便弄出来一个人,就想向我师兄讨教,那你们这些家伙若是全部都要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