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道宫弟子韩幼清。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从山坡另一侧走来的江子画三人,韩幼清抱着鲜血淋漓的左臂,声音虚弱的说道:“遭到了袭击,应该也是进入千海境感悟的修行者,但不知道是谁。” 说到这里,韩幼清有些颓废,他已经到了半步知神的境界,五境那道门槛触手可及,场间那么多修行者也不乏有四境巅峰的存在,但却是被单方面碾压的局势。 江子画很诧异,说道:“为什么要袭击你们?” 有其他勉强站着的修行者恨声说道:“我们又哪里知道,好好的走着,突然就杀了出来,根本就是个疯子,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 沈霁月很疑惑的问道:“你们连袭击者的脸都没看到?” 虽然进入千海境的修行者很多,也不是所有人都参加了宫廷宴会,不可能每个人都相互认识,但总不至于在场那么多修行者全都没印象,除非是他们连看到袭击者脸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伤惨重。 那样也未免太恐怖了些。 面对沈霁月的问题,谁都没有说话,就连韩幼清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显然那就是事实。 江子画当即神情严肃下来,说道:“能做到这般地步,袭击者看来已经跨过了五境门槛,有机会在这么短时间里跨入五境的寥寥无几,究竟是谁如此残忍?” 就算袭击也要有理由。 而在场的修行者来自世间诸国,很多根本没有联系,不可能是有什么恩怨,好像真的只是偶然遇到,便直接痛下杀手。 何峥嵘看着韩幼清,两个人的年纪其实相仿,但韩幼清距离五境门槛只剩半步之遥,修为比他强了太多,他不觉得韩幼清的资质就一定高过他,只是因为韩幼清在北燕道宫修行。 他朝着周围观察了片刻,说道:“若那袭击者真的是疯子,为何没有把你们全都杀干净?” “既然是疯子,自然没有逻辑可言,谁知道他为何突然就走了。” 那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修行者实在懒得去考虑这种问题,虽然当时他们差点吓尿裤子,但现在缓过神来,心里只剩下恼恨。 江子画此时说道:“先别讲这些了,赶紧治伤吧,你们来到这里,便是我们姜国的客人,这件事情迟早会弄明白的,只是暂时不清楚那袭击者是姜国修士还是他国修士。” 在姜国千海境里发生这么事情,的确是很糟糕的。 如果是在千海境里遇到正常的危险,那谁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是他们一开始就明白的,但是有修行者暗地里下杀手,问题便不同了。 韩幼清他们调养生息,而江子画则仔细观察着那些尸体,不多时,他便深深皱起眉头,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正在疗伤的韩幼清等人,他把何峥嵘和沈霁月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我发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问题,那些修行者的致命伤貌似是被剑造成的,而且隐隐有一丝剑意流露。” 沈霁月惊讶说道:“山野剑修修不出剑意,而进入千海境的剑修,除了我们离宫剑院外,便只有西晋剑阁的那个杨麒和北燕剑庐的萧知南了。” 江子画点点头,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更重要的是,那一丝剑意很熟悉,但我不敢确信,因为极大可能杀死他们的是四师兄的曲泉剑。” 沈霁月和何峥嵘皆是心头一震,他们下意识把声音放得更低,说道:“四师兄为什么要杀他们?” 江子画沉声说道:“剑意很微弱,我并不能十分确认,但杀死他们的剑确是曲泉,就算是拿四师兄的剑无意中丢失也无法解释,本命剑与剑主相通,根本不可能弄丢。” 何峥嵘摇着头说道:“就算杀死他们的是曲泉剑,我也不会相信是四师兄所为,又或者是他们该死,其中另有隐情。” 且不管他们如何猜测,这都是一件很严峻的事情。 注视着心无旁骛在疗伤的韩幼清等人,江子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 琅琊城下。 堆积如山的碎石将得李梦舟的身影环绕,虽然傀儡在数息间便能复原,但飞剑从未止息,它们也从未停下进攻脚步的局势下,越来越多的傀儡涌上来,继而崩碎,让得最底下刚刚复原的傀儡很快就被碎石淹没,一重又一重,反反复复。 在城头上,路追风神情略有些难看,千众傀儡不可能全部朝着李梦舟涌去,但怎么着也有数百,却被一把飞剑直接隔断,源源不断地傀儡居然长时间无法突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