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喝就喝到了半晚上。 “夏浅汐,我把水挑完了!”夏燕归满头大汗的朝里屋走来,她身上的衣服跟被雨淋了一样,全湿透了。 不过,院子里那几口水缸她全挑满了。 夏浅汐一个人把莫荣给她的那两坛子酒喝了一大半。此时,她小脸红扑扑的,整个人神志不清,听到有人喊,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看了来人一眼。 怎么有两个人,她问道:“你谁啊?” 夏燕归拿冰凉的手拍了拍夏浅汐的脸,“夏浅汐,你能耐了,都喝到六亲不认了?” 刺骨的冰凉,让夏浅汐恢复了一些意识。看清除了来人后,她哈哈大笑了一阵,随即,她将夏燕归胸口的三根针想办法弄了出来,又随意找了个借口把人打发走了。 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唱起了歌,“心执念你一个……那我可能是多情了……浊酒一杯余生不悲不喜……何惧爱恨别离……”唱着唱着夏浅汐“嗝”了一声。 酒坛子被她无意识的扔到了地上,她朝后栽倒了椅子上。 眼皮子有千斤重,快睡着时,她略带抱怨的说了一句,“夜擎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要出远门?” …… 翌日清晨。 夏浅汐是从椅子上滚下来,摔醒的。 宿醉过后,十分头疼,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醒了?”夜母元香端坐在椅子一边,不耐烦的问道。 夏浅汐摔得四仰八叉的,哪里会想到这屋里还有人?听到夜母的声音,她匆忙站了起来。一起身,她脚下的酒坛子被她踢到了夜母脚下,夜母未看一眼,面上却有十分的不悦。 “娘?”夏浅汐揉了揉发麻的胳膊,将酒坛子捡起来,打算拿到外面去。 抱起酒坛子后,一转身,她才发现,这屋子里,不止她和夜母两人。 夜凌云和古灵儿都在,他们两人此刻正站在夜母的身旁。 夜母端坐着,一动不动。她今日打扮的非常正式,一头乌发梳的一丝不苟,发髻间的钗子隐隐发着光,那保养有方的面容上,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夜母今日的气场,是往昔从未有过的。 一只手伸到了夏浅汐面前,夏浅汐抬头看了一眼,是夜凌云,他手里捏着一张轻薄的纸。 纸张轻薄,边缘处那两个大字却非常醒目,那就是“休书”。 夜母面无表情,看向夏浅汐,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路人,她说:“夏浅汐,签字、摁手印吧!” 这是要休了她了? 是夜擎天的意思?还是夜母元香的意思? 夏浅汐淡然的从夜凌云手里接过了休书,大致看了一眼。 休书上罗列出了很多休妻的理由,简直惨不忍睹,有骂婆婆的,不善待儿子的,红杏出墙的……行盗窃之事的……各种罪行,应有尽有。 那些罪名是真的! 可,那桩桩件件都是原主干的,与她无关。 她这是又要背锅了吗? 休书最尾端有“夜擎天”三个字,还有红色的手印加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