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见自己面前依然人满为患,只有寥寥数人在夏浅汐跟前,他站了起来,道:“大家听我说,这位浅汐姑娘的医术绝对在我之上,大家不要因为以前是我在义诊,就只认定我一个大夫。” 他的话,不会伤害到别人,永远在为别人考虑。 夏浅汐笑了笑,道:“大家愿意找我瞧病的,可以过来找我,不愿意的可以等墨白,我不勉强。” 怕这些人怀疑她擅长的医术,夏浅汐又补充道:“我今日既然能坐在这里,墨大夫既然甘愿为我让坐,那么,我的医术绝对没问题,值得大家将生命托付于我手里。” 这样说着,一个腿摔伤的青年人被抬了进来,大冬天的,青年满头大汗,腿上到处是血,仅是看着就触目惊心。 他的家人跟在身后,怕他从此再也站不起来,母亲父亲姊妹兄弟个个都在哭。 “秀儿啊!你可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你要是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你说你让娘该怎么办?” “码头那个杀千刀的,他干嘛非要让你搬那个桶,要不是那个桶,你的腿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头发花白的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挂满了泪痕,许是怕极了,她的双手在不停的颤抖。 男子也是条汉子,明明腿上的疼让他喘口气都困难,但他还是咬着牙安慰老母亲,“娘,你别哭了,我不会有事的,不过是失去了一条腿而已,又不是失去了一条命。” 女人抽噎着反驳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什么叫不过是失去了一条腿,你可知道你这腿对你意味着什么?” 男人摇了摇头,“娘,哪怕儿子只有一条腿,儿子也是可以养你的,你别怕。” “乖儿子,娘怕的不是这个。”女人抱着儿子的头,悲痛至极,“娘怕的是,你以后要是真的站不起来,等娘死了后,谁来照顾你啊?” 说到了悲伤处,女人无法压抑的哭了起来,那悲痛的哭声,在这四面墙围起来的诺大医庐里,格外响亮、刺耳。 天下之大,终归是好人多一点,看这位老母亲哭成这样,大家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墨白。 墨白朝着夏浅汐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帮着夏浅汐先行查看男子的伤势,男子伤势很重,伤到了骨头。 用夏浅汐的专业术语来说,这个叫粉碎性骨折,要想好起来,恐怕需要动手术。 “墨大夫,你看这男子的腿还有救吗?他伤的很厉害,但你医术高明,想来只要你肯出手,他一定会没事的。” “墨大夫,你快救救他吧!他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啊!要是再也站不起来,下半辈子可就毁掉了。” “我们这些小病小痛,可以以后再治,就不说排不排队的事了,今天你就先给这个男子治伤吧!” “我们都看的出来,他这伤是急伤,必须得尽快处理,一刻也耽误不得。” …… 大家退后了几步,把被占据的空间都让给了墨白和那受伤的男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