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每天都很忙,忙到会没时间陪儿子,也没时间和花柔柔多说两句话。花柔柔除了吃饭的时候能看见墨白,其余时候一律看不到。 孤寂的白天,空荡的床畔,周而复始,一日复一日,一年又一年。 花柔柔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看着身旁边空荡荡的枕头发呆了,她纤细白嫩的手抚摸着冰凉的枕头,满脸死寂。 眼角滑过了一滴孤单、寂寞的眼泪。 自从上次她和苏樱雪搅合在一起,趁朝变之际,怂恿太子等人刺杀夏浅汐未遂,墨白已经有两年时间没和她同房睡过了。 这件事,夜擎天和夏浅汐他们也知道,大概是看在以往的情份上,他们并没有过重处罚她。 只是让她在家禁足家中。 墨白知道这事后,连他们的儿子出生,他也只是派了大夫和稳婆,并没有亲自到场。 他是有多么怪她啊? 以前的时候,就算他们只是相敬如宾、礼貌周到,好在他还是愿意敷衍她的。可是现在呢? 他彻底不理睬她了,哪怕是她主动抱着儿子贴上去,得到的也只是他漫不经心的几句话。 他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润,但是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这种被冷落的滋味像是被判处了没有期限的监禁,无形中,日日夜夜、反反复复折磨着花柔柔。 令她痛不欲生。 “来人,拿壶酒。”花柔柔喊了一声,“记得多拿几壶,不用温了,直接拿过来就好。” 反正就算是她和喝冰酒喝坏了身体,也没有人会在乎。 侍女拿来酒后,一如平日般,细声细语的叮嘱了一句,“夫人,你身子弱,少喝点酒。” “你下去吧!”花柔柔摆了摆手,“要是墨白回来了,你们跟我说一声。” 花柔柔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叮嘱婢女这件事了,即便是知道墨白不会回来,她也会叮嘱一句。 “是,夫人。” 侍女应了一声就走了,花柔柔拿起酒壶,取掉塞子,像是喝凉水一样往自己的嘴里灌酒。 侍女送来了三四坛子酒,不到一会儿,她就喝的差不多了。 这几年酒喝的太多了,从开始一杯倒到现在千杯不醉,花柔柔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个靠酒入睡的夜晚。 酒量顺其自然的被练了上来,花柔柔如今很不容易醉。 越是清醒,就越是痛苦,藏在心里的记忆也就是越清晰。 心脏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狠狠的扎一样,真的很疼很疼,花柔柔有点喘不上气来。 “再来两坛酒。” 再喝两坛酒的话,应该就可以醉了。 醉了后,她就可以忘记自己曾背叛过母亲的救命恩人的夏浅汐,也可以忘记墨白不在乎她的事实。 “呵呵!”她冷笑了起来。 天底下应该没有比她更惨的女人。 她就是个可怜虫。 让她无法怨天尤人的是,这个可怜虫,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侍女没有再送来两坛子酒,而是送来了一个消息,“夫人,夫人,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