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福权衡之下,只得故意咳嗽了两声,待里面的声音稍歇,扬声道:“皇上,有边关急件送到。” 付明悦听到赵德福的声音,真是死的心都有了。好在秦牧反应快,指着屏风让她先躲过去,又理了理自己的衣冠,这才道:“进来吧。” 驿使将信送上,果然是詹正庸的亲笔,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军中出了叛徒,是一位三品将军,詹正庸请示秦牧是否就地正法。秦牧回了个“将军可自行做主”,便让驿使离开了。 驿使走的时候,因为脚步太急,不知踩到了何物,差点摔倒,好在赵德福及时扶住了他。御前失仪,驿使有些色变,赵德福见他踩到的是一粒珍珠,应该是来自于付明悦头上的珠钗,生怕皇上与妃嫔白日宣淫的事被传扬出去,赶紧拉着他往殿外走。 付明悦也是去了屏风后面才发现自己珠钗上的珍珠不见了,直怪秦牧太凶猛。等驿使一走,立刻便出来寻找。 “啊,在这里!”她捡到被踩脏的珍珠,有些欲哭无泪。倒不是心疼这一支珠钗,而是觉得自己在内书房“惑主”的事估计很快就要曝光了,若是传到太后耳朵里,还不知道要受怎样的责罚。 秦牧见她拿着珍珠,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也有些尴尬。自己怎么就沉不住气,在内书房与她激吻呢? “皇上,嫔妾可以求你一件事吗?”付明悦哭丧着脸问道。 “你说。” “明日晨省时,你可不可以到长宁宫救嫔妾?” 秦牧沉思了半晌,说道:“明日朕要与诸位大臣商议战事,恐怕没空去长宁宫。爱嫔你一向聪慧,定能凭自己脱离险境。” “皇上!” “朕要批折子了,爱嫔退下吧。” “……” 看着她悻悻而去的身影,秦牧心情大好。 第二日晨省的时候,太后果然黑着脸,众人请安后,她便冷声叫道:“晨嫔!” 付明悦连忙起身走到殿中:“嫔妾在。” “听说昨日你去内书房求见皇帝,过了许久才离开。你可知皇帝国事繁忙,后宫妃嫔不可轻易打搅?” 付明悦跪下道:“回太后,是皇上传旨召嫔妾过去的。” 太后厉声道:“就算是皇帝召你伴驾,你也要有分寸,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还用哀家教你吗?” 付明悦听她的口气,昨日之事她应该是有所耳闻,但并不清楚详情。她与秦牧亲吻只有赵德福一人知晓,那驿使大概也只是猜到内书房有女人在,而且此二人不大可能去太后面前告状,多半是御前的其他宫人见到她久未出来,猜她在做惑主之事,传扬了出去,因此太后才着恼。 她垂目道:“太后明鉴,前几日嫔妾惹恼了皇上,便亲手做了些糕点送到长青宫向皇上赔罪,谁知皇上看了嫔妾做的糕点后更加恼怒,不仅责令嫔妾将糕点全部吃下,昨日还将嫔妾叫道内书房,罚跪了一个上午。直到驿使来到,皇上才为嫔妾留了几分薄面,让嫔妾躲到了屏风后面。驿使离开后,皇上又责骂了一顿,才放嫔妾离去。嫔妾做事不周,请太后责罚。” 太后怀疑的看着她:“你说的可是实话?” 付明悦磕头道:“嫔妾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太后。” 早在出门前,她就已经派了小凯子去知会秦牧,说道如果太后问起,自己便这么回答,求秦牧帮她圆了这个谎话。因此此时才敢公然撒谎,赌的便是秦牧不可能不帮她。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