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 这一次不待年修齐出声,秦王终于开了金口:“皇兄不用费神了。旧事若尽是不快,忘记反是美事,秀棋如今就比从前快活十分。既是如此,又何必强求过去?” 太子向着自己这个二弟温和一笑:“若没了过去,又如何称得上是同一人呢?以前谁对他好,谁欺负过他,他全不记得,万一反将仇人当作恩人,岂非不美?这样对秀棋而言,也太不公平了。” 秦王道:“此事不劳皇兄费心,本王自会照拂秀棋。” 年修齐忙连连点头。 太子不以为意,笑着向年修齐道:“秀棋且须记得,本宫与秀棋乃是至交好友,断不会容许任何人欺瞒于秀棋。” 年修齐心里不以为意,表面上也只能点头应是。 秦王刚才得知程秀棋失忆之前是与太子一党同流合污的,谁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没有什么猫腻。他可以不将吕东洪放在眼里,对太子这个大敌却不能不防。于公于私,都不能让他把程秀棋拉回去。 秦王冷淡一笑道:“皇兄事务繁忙,此等小事臣弟自会处理周全――” 两兄弟针锋对麦芒,年修齐有些为难之际,却只一声轻呼。只见站在太子身旁的傅紫维突然倒了下去,握着脚腕皱紧眉头。 年修齐心里一惊,忙冲过去道:“傅公子,你怎么了?” 太子和秦王也看向傅紫维,碍于身份却并不像年修齐那样扑到傅紫维脚边拉他的脚腕。 傅紫维艰难道:“不知道是什么毒虫,从我的脚腕上爬了过去。有点疼――”他一边说一边嘶嘶地吸着气,看得年修齐感同身受地替他疼起来。 年修齐小心地拉开他的衣衫,将他的脚腕露了出来。上面有些微的青紫,看上去倒也不是很严重。只是看傅紫维疼得厉害,他也担心是什么厉害的毒虫。 “这怎么办?”年修齐扭头看向秦王,求助地道。 不待秦王和太子说什么,傅紫维将一条手臂无力地搭上年修齐的肩膀。 “这是皇宫,想来不会有什么剧毒之物。只是此处终是偏僻,我们还是不要在此久留了。劳烦秀棋扶我一把,我们先离开此地,再招御医诊治即可。” 年修齐连连点头,自然热心地把傅紫维扶了起来。傅紫维连连呼着痛,让年修齐连同太子和秦王告别的功夫都没有,小心地半搂半扶着傅紫维往灯火通明之处走去。 秦王和太子落在后头,此时已无外人,早就相看两相厌的两兄弟连装也懒得装了。 秦王道:“秀棋不是你能打主意的,本王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太子笑道:“本宫倒不知道,我的弟弟何时动了真心了?就不怕亏个血本无归?” 秦王也笑道:“多谢皇兄提醒。皇兄贵为东宫太子,自然更要小心――哦,我忘了,皇兄已经在秀棋手上吃了个大亏,这原是皇兄的经验之谈哪。皇兄还要强作无事,与秀棋虚与委蛇,真是为难皇兄了。” 太子嘴角扯了扯:“你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阴险无情心机深沉。我与秀棋是至交,岂是你这种人能够理解的。” 秦王冷笑道:“你光明磊落,又是谁耍那些小把戏刻意拉笼紫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是否紫维待人和善,让你以为有可乘之机?愚蠢。” 太子也淡淡道:“那又如何?你若以为紫维和他傅家全心臣服于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岂不闻此一时彼一时,良禽尚懂得择木而栖。愚蠢的是你。” 秦王冷声道:“你无知。” 太子道:“你刻薄。” 秦王:“你虚伪。” 太子:“你卑鄙。” “……”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