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泉出口一样源源不断地溅出殷红色的血液,而他被吊灯砸过的头正好往里凹了一个坑。 像极了刚刚我投射到墙上的那个影子。 那些殷红饿鲜血就像是一滩瀑布,猛地溅在了他的脸上和衣服上,我看着那些鲜红的血滴,一时之间就愣住了。 “学长学长!你要撑住啊,我现在就去找人来救你。”我不敢再磨蹭下去,连忙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胡乱包裹在了郭海宁的头上,就准备要跑去叫人,可是还没能迈出去步子就被他紧紧拉住了。 “别出去,千万别出去。”郭海宁虚弱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不解的看向他,只见学长的脸色已经变得完全苍白,因为过度的疼痛他的嘴角不断地抽搐着,两边的太阳穴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我看得出他脸上极度的恐惧,豆大的眼珠子都被他瞪得和牛眼一般,分明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手却紧紧地抓住我,连着手指甲都快要嵌入我的肉里了。 砰砰砰...... 猛烈的撞击声从门外传进来,我惊得回头连忙往门口望去,每撞一声,郭海宁抓住我的手就要颤抖一次。 诡异的呼吸声,再次萦绕整个校史室。 每一次的呼吸声都像是一道催命符,我哆哆嗦嗦的听着那些声音,感觉头痛的几乎快要炸裂开来。只是这一秒之间,我就已经下了决心。 “不行,我要出去,不然你就死定了。”我不断的对他大喊着,试图挣脱开郭海宁的手向外跑去。 可是他却紧紧地咬着发白干裂的嘴唇,使劲地摇头,他拉着我的手始终没有松劲。 我没能挣脱开来,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郭海宁头上的血液缓缓地停止外渗,我知道,随着这些血液的流出他的生命在也一点点地在我眼前流逝。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我淹没。 一直到校史室外面剧烈的敲打声彻底停止,他才松开我的手。而他则一下子就瘫倒躺在了地上,在他的周围已经流了一大滩的血了,甚至已经流成了一条蜿蜿蜒蜒的小血河。 不敢再耽搁下去,我立刻逃出了校史室,飞快的跑了出去想要求救,好在还没有跑出去几步,就碰到了学校的机动巡逻人员,我连忙拉着他到了校史馆,把昏迷中的郭海宁送去了医院。 忐忑的等在急诊室外,我生怕郭海宁会遇到什么致命的伤害,但是好在他运气好,医生后来出来对我们说,虽然他的头骨碎了,但是没有伤到脑子里的重要血管,经过一番清酒命总算是保住了。 听到他没事我才算是终于松了口气,如果学长这一次因为我受了什么致命的伤的话,我真的会良心不安的。 但是因为郭海宁出事,我偷偷进入校史室这件事还是被校方发现了,但是好在因为校史室没有别的破坏,加上这件事出的突然,学校也没有责怪我,反而是故意把这件事压了下来,学校里连一份正经的说明通稿都没有。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没有办法忘记那天晚上在校史馆里发生的一切,就算郭海宁没有因为那件事丧命,也不能说明背后的幕后黑手就没有夺去我们的性命的打算。 这样想定了,我隔天就去了保安部,想要找出事晚上校史室外面的监控录像的时候,可是却被告知警方已经调查过这份录像,调查了以后才发现正好在出事的那段时间里,摄像头出现了信号干扰没有工作,一直到在我出来之前不久才恢复的正常。 竟然这么巧?就刚好在出事的那段时间里监控器发生了故障,我向保安道了声谢就从保安室离开了,但是打从心底里,我还是不相信这一切只是一个巧合。 不管怎么说,线索还是再次断了,而且这次不仅什么都没有查到,反而还搭上了郭海宁的半条命,看来这件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复杂。 这件事暂时告了一个段落之后,我也就没有了继续调查下去的打算,转而在家等着白千赤,可是整整三天,他都没有回来,就连三不五时就会来我家窜门的鬼差三个这三天里也像是蒸发了一样从未出现。 单单因为这一件事情,我心底的不安顿时又扩大了好几分。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都还没有摸得出头绪,现在白千赤又消失的那么彻底,三天以来我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炭火上烘烤一般难受,各种事情都强加了我的身上,情绪的焦躁几乎达到了一个顶峰。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