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千赤选择了一间有大大落地窗正好对着铁塔的房间休息。 望着繁星点点的天空还有埃菲尔铁塔上的灯光,恍惚间,自己竟忘记了此行的目的,沉迷于这醉人的夜景中。 梦里,我再次梦到了妈妈。 这一次,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她的身影。她的声音沙哑而又虚弱,悠长不绝地回荡在我的耳边。她说,眉眉,我好冷,你怎么还不来带我回家、眉眉,我好冷...... “妈妈!” 我从梦中尖叫着醒来,一身冷汗地看着我面前陌生的房屋。记忆如洪水汹涌地涌入我的脑海。我现在是在法国,在巴黎! 白千赤从房门外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眉眉,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他放下手上的热粥,坐在我身边关切地问。 我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几口的气,才终于平复下来。 “我梦到妈妈了。”我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妈妈说她很冷,她还问我为什么还不去带她回家。”我抬起头,泪眼朦胧地问白千赤:“妈妈是不是在怪我?她在这么冰冷的地方受苦,而我却躺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睡觉。一定是的,妈妈一定是在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哭着,用力地给自己扇了一个耳光。 白千赤连忙抓住我的手,紧张地说:“眉眉,你冷静下来。妈怎么会怪你呢?而且我们现在不是来了吗?” “妈妈是怪我为什么现在才来!都要过年了,她还在那个冰冷的地方。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她!”我连忙掀开被子,想要从床上下去。 白千赤按下了我的身子,“你现在要去哪?你知道木雅庄园在哪里吗?你有国际驾驶证吗?” “我不知道我可以打车!”我冲着他大喊道。 “打车?你会说法语吗?”白千赤也急红了眼。 “我可以说英语!” “不准去!”白千赤命令道。短短三个字,不知蕴含了他身上多少力量,仿佛只要我敢违抗他,他就敢让这一片土地上的生灵全都毁灭一般。 可是我心里着急呀!那是我妈妈,我最亲最爱的妈妈。她在梦里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微弱,语气是那么的悲凉,这让我怎么保持得了冷静? “我都到法国来了,你还让我等到什么时候?”我问。 “正是因为我们都已经到法国来了,所以才不着急于这一时半刻。明日便是初一,我们今晚夜里去,正是阴气最弱的时候。”白千赤说。 阴气最弱的时候?我知道白千赤心里在想什么,他是觉得阴气最弱的时候去,敌人的攻击力远远不如鼎盛时期。可是这初一也是他身子最弱的时候。这不就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吗?这种得不偿失的办法他怎么会想得出来。 “千赤,你今晚不要去了。”我说。 “这怎么行?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去涉险?” “难道我就放心看到你为了我而去涉险吗?你说你爱我,你想要与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那你为何又不肯听我的话呢?” “因为我更爱你,胜过我自己!”白千赤脱口而出道。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回应他才好。我知道他对我的爱有多深,可是他从未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爱我胜于自己,我何德何能? 我知道我再也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让他不陪着我去了,只能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惹事,不要再让他为自己受伤。否则这份爱,自己就算用永生永世的时间都是还不尽的。 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一刻钟,我和白千赤早早地就赶到了传说中的木雅庄园。这里不知何时已经废弃,围着古堡的大门已经锈迹斑斑,上面的铁锁也形同虚设。从外面望进院子里面,到处都是横生的杂草,时不时还会有一两只蝙蝠从里面飞出来,发出骇人的声音。 据网上的资料上记载,这座庄园曾经是一位法国贵族的房产,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逐渐荒废了,才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我和白千赤躲在庄园外的一棵大树下。望着那漆黑一片的古堡,我心中不免升起疑惑。杰克是怎么知道这个诡异的地方?他不是澳大利亚人吗?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把妈妈带来法国。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件事的幕后黑手其实另有其人?可是如果不是他,还有谁会这么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