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安苦笑了一下“我一觉睡了三年,才醒来。连在盘子里的果子都没有取着,哪有功夫去摘树上的啊。” 吴桑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惊,抬眸望他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盘子里的果子放了三年,说不定早坏了。” 君墨安听她说果子坏了,凝在她身上的眼眸突然变得幽深,眉头更是渐渐的收拢起来。 他不开言,吴桑便不好轻易去猜他心中所想,只是抬眸迎着他的注视。 他与君墨尘生五观生的一般无二,疑眉注视起来神情竟也有着九分的相像。 那种探询又算计的神情让吴桑直觉里开始不安。 君墨安看着吴桑弯了唇角,容然挑眉的问道“桑哥,你现在算不算我手里的果子?” 君墨安问的一本正经,吴桑心头一跳,抬眸直视着他道“秦王爷,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你以为这是玩笑?你可别忘了,你嫁的本就是秦王。” 吴桑看着眼前这个同君墨尘容貌一般无二,目光变得深邃幽暗的男人,背后的汗毛都警觉的竖了起来 她低头避开君墨安幽暗逼视的眼眸没有回答。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名义上嫁的都是秦王! 只要她不死,这个身份她便无法摆脱。 见吴桑沉默无语,君墨安突然又道“桑哥,你知道一个男人最难忍受的是什么吗?” 他的声音恢复了一如即往的温和,可是吴桑心里却莫名的打了个哆索。 “你无法回答是不是?” 君墨安望着她,唇角起了弧却无笑意只见苦涩“我将自己的亲弟弟送进了自己的洞房其实并没有什么,因为你本来就是他看中的果子,只是霜要借我这盘子放一下。他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弟弟,为他我可以沉睡三年,这点小忙当然更算不得什么。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占下我秦王府的盘子放你的空儿把原本放在里的果子也给顺手拿走了。”说到这他一顿“桑哥。你说,如果你是我,你能咽下这口气吗?” 吴桑素知男人最无法忍受的便是绿帽子,是以她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君墨安也不是真要她回答,只是道“即然他可以拿走我的果子,我也可以去抢他的果子,你说是吧。” 虽说果子来果子去的行同绕口令,但吴桑很容易的便明白他的决定,她抿了拒唇犹疑的说道“秦王爷,你们毕竟是亲兄弟。” 君墨安听了望着她道“所以,我就不该计较了是不?” 他眸内的苍凉,令吴桑心生同情她不知道要如何开解他只是“桑哥不是那个意思!” “呵,你的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你只要记得,你是我秦王府的女人,好好的替三哥把婚事操办了,替秦王府争个面子就够了。” 说完君墨安也不看吴桑,转身出屋去了外间。 吴桑看着被他带起,撞得叮咚做响的珠帘,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她理解君墨安。 纵使心里再怨君墨尘,却无法狠下心来伤他,只能挣口面子上的气。一如自己,虽说被明知被君墨尘一而再的欺骗伤害,却依然决定顺了君墨安的意,平了他心底的火。 即然决定要管婚礼的事,吴桑便再也呆不住了。第二天早早的便起了床。 君墨安携着她一同前往花厅用早饭时,君墨尘正同兰儿在说着什么。 兰儿弯眉,捂嘴一付娇羞的模样。 吴桑只觉得心里闷闷的,脚便不觉有点滑。 “云裳,慢些!” 边上的君墨安抬手拉住她的手臂才免了她被裙脚拌倒的窘状。 听到声音,兰儿直起身子冲着君墨安行了礼。 君墨尘目光在君墨安接着吴桑手臂的手上,微敛。 吃饭时君墨尘将婚礼的事托给吴桑与君墨安便带着兰儿离了花厅。 自打那日以后,君墨尘似消失了样,在府里彻底失了踪迹。 吴桑心知他是故意,心里酸涩,可是依然得打起精神把这婚事给操办下去了。 她对于婚礼的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可是事到如今硬着头皮也得上了,只得一件件的跟着管家讨教再定夺。 虽说是婚事是皇帝亲赐,问吉这些已经失了原本的意义。可是,为了显示对婚礼的重视,该有的流程却一点也不能马乎。 君墨安身休初愈受不得累,且那日明显的表现出了对君墨尘的不满,吴桑便也没不敢在婚事的操办上对他有太多的指望,一切事务都扛在了自己的身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