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说的有些激动,面上挂出的自嘲令人心酸难耐。 君墨尘慢慢的摇了摇头,避开老皇帝热切间夹着凄然的注视,道“墨安只想知道,这纸烧掉的部份倒底写了些什么?” 垂下眼睫,老皇帝深吸了两口气,才道“朕的好皇后~好皇后要将那几个皇子,皇女不是爹的血脉的事情,告诉姚晖。” 瞧着老皇帝快要被击垮的样,君墨尘心里也不好受,他想也没想到“父皇放心,这事绝不会传到宫外。” 老皇帝听了猛然的捉住君墨尘的手腕,几乎是哀求的望向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疯狂“只要皇后,太子还安然的活在鸾鸣宫,爹的心里就不安生。” 君墨尘听了老皇帝的话,便想到了他对自己娘亲做的一切。 心下一冷,抽出手,冷然的望着他,淡淡的开口道“父皇就不怕朕落下个,杀母弑兄的骂名?” 老皇帝手下一空,瞧着君墨尘嘲讽的目光,心下刺痛,但他仍道“皇上误会了,爹并不是想让你要了他们母子的命,爹只是想让他们开不了口。” 说完这话,老皇帝两眼希冀的望向君墨尘道“皇上,这次你一定要相信爹!” 君墨尘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多谢父皇担心。只是爹不想知道我那无缘的妹妹的下落了?” 听到君墨尘提起那个连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的女儿,老皇帝的面色容色突然颓败如死灰,然后强自的打起精神望着君墨尘道“爹知道,你怪爹。 爹也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不可宽恕的错。 这几天爹整夜都梦见你娘流泪的脸,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可正是这样,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许你妹妹在民间的活得要比宫里快乐许多。 即然爹的错已经犯了,又怎能再犯第二次。 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将你妹妹找回,或许只是将她扯进宫里的晦事里。” 老皇帝说话时,目光有些飘远,不知到落在了哪里,君墨尘听完冷笑道“有朕在,妹妹怎么可能有事?” 老皇帝听了君墨尘的说辞,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在君墨尘的不屑中他的笑越来大,大到声音似哭,眼眼角有浊泪涌动。 老皇帝许是发现自己的失态,状似无意的抬手摸了眼角,道“当初爹也以为,成了大昭的皇帝,想护住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及真上了位才明白。许多时候,人会身不由已的做出许多永远无法纠正的错事。” 这是老皇帝的肺腑之言,君墨尘看的出来,可是他依然冷笑道“身不由已,不过是贪权逐利罢了。” 君墨尘对于自己的冷嘲,老皇帝接受,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君墨尘替自己的当年的错误买单。 “皇上,听爹一次吧!” 说着他竟然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君墨尘瞧见了一惊,办完事回来禀报的郑路更是一惊,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看的事情,垂头便想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小路子,天色晚了。你替朕送父皇回养心殿安寝吧。” 郑路听到君墨尘的话只得上前,走到老皇帝的身前,伸手去扶他道“上皇,地上凉,奴婢送你回宫吧。” 事到如今老皇帝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的,在郑路的搀扶下起了身,了眼君墨尘,快要离开承运殿时,他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立在身后的君墨尘道“皇上,听爹一次。” 然后才被郑路搀着走了。 君墨尘望着空落落的宫殿,耳边不停的响着老皇帝刚刚的话。 “爹知道,你怪爹。 爹也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不可宽恕的错。 这几天爹整夜都梦见你娘流泪的脸,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可正是这样,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许你妹妹在民间的活得要比宫里快乐许多。 即然爹的错已经犯了,又怎能再犯第二次。 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将你妹妹找回,或许只是将她扯时宫里的晦事里。” 老皇帝的那种凄然入骨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君墨尘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可是自己就这样的放弃,娘在九泉之下会安心吗? 不管如何,自己总要给娘亲一个交待。 即然心下有了决定,他便开始细细的思忖起老皇帝刚刚的言行来想找到蛛丝蚂迹。 想着他的目光便再次落到了手里的纸上,烧过的痕迹有些过于刻意了。 即然刻意,便是老皇帝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不知怎的从老皇帝的话语,态度里他有种很强烈的感,那纸上烧掉的部是定是同妹妹的下落有关。 他仔细沿着那烧断的地方寻找痕迹。 因为被火过下,纸的下半部变得很脆,加之他刚刚在愤怒之下的揉搓的行为,焦糊的地方几乎都掉了,根本就连一点墨色的痕迹都没有留。 即然皇帝如此的怕自己知道,定会守口如瓶,他决定去鸾鸣宫走一趟。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