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边上有个在宫里混了好些年头的老人道“这有什么?只要不是娶进门的女人原就可送人的。想当初皇上尚未登基,还以太子之身代政之时,元景帝见他整日的忙于政务,特地挑了两名得自己欢心但还未册封的宫人过去。 除了没有正妻之位,那两位宫人在太子府的地位,可比太子府里的侧妃还要高呢。” “可不是”另外一人应和着“而且你们没听别人说吗,现在随在怡王身边的兰哥明显是个美人穿了男装。我瞧着这怡王好男风就是糊弄人的,那桑哥还指不定同他是什么关系呢。” “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眼瞧着大伙的止光都投向自己,那太监得意起来“俺的菜户在鸾鸣宫做事,这可是她亲耳听太子带来的人同她讲的。” “你有菜户了,是谁??我们怎么不知道” 大伙的话题很快的变了,便这事却印在了郑路的脑子里 以往郑路只是个普通的小内侍,不屈从任何人,他对于那种八卦便也只是随口听听。 这跟在皇帝身边之后,他便将自己一辈子的前途都系在了皇帝的身上。 义父曾亲口告诉过他,伴君如伴虎,要在君王身边安然的活下来绝不是简单的溜须拍马,端茶倒水能做到的。 那些活随便一个有眼利见的下人都能做到,而他们要想活的比别人好,只能把别人不能做的也做到,要能想皇上之所想,急皇上之所急。 皇帝,身为帝王,急的最多的便是国家大事。 为了揣度圣意,这便求他们对于前朝的事情也要做到心中有数。 郑路即然得了郑和的真传,对于这朝中的各方势力也摸的门清。 他知道皇帝因怕杀戮太过,朝中空虚,在处置姚家时并没有赶进杀绝,姚家的许多门生依然留在朝堂之上。 虽说现在看起来,他们并不曾参与姚家的事情,但谁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叫劲,若是他们有了异心,将这次秦夫人的病,与皇上控视秦王,还有秦王夫人与桑哥的身份之疑联系在一起,到时怕会生出事来。 郑路心思百转,还没有想要阻止皇上去倾云宫的借口便听了皇上那冷冷的质问声“怎么,在宫里朕想去看看自己的亲兄弟,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他声音不高却明显的带了压人的威势。 郑路心惊,扑通跪地,道“皇上息怒,奴婢刚刚只是记起殇神医临去倾云宫前的交待,还请皇上早些安寝。” 君墨尘不耐的摆了摆手“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倾云宫不远,走去看看,碍不得什么事的。” 即然皇帝的心意已决,郑路身为一名内侍,绝没有再出言相阻的道理。 他望了眼外面阴黑的天,道“皇上,外面凉了,还是穿暧些再出去吧。。” 君墨尘点头,拿过郑路手里的大氅,披在肩上,系好了带便大步一迈出了承运殿。 他的心急似火,可是碍于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飞奔过去,只能压着性子大步疾走。 君墨尘生的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又大又急,郑路只追得气喘吁吁。 两人来到倾云宫外时,殇神医已经自角门走了出来。 望向君墨尘忙前上行礼“皇上,你怎么过来了?” “朕在承运殿有些心绪不宁,担心秦王的身体,便过来瞧瞧。夫人的情况怎么样?” 在自己的地盘上,想看人还得找个挡箭牌。殇神医有些同情起皇帝来。 见殇神医走神了,君墨尘的心便悬了起来,又道了声“神医” “夫人只是染了风寒,好好睡一觉便没有什么事了。” “风寒?夫人好好的怎么说染病就染病了。” “这个~,皇上可以去问夜姑娘。” 其实对于夜琉璃舍身染病拖住吴桑的义举殇神医也是极为敬佩的,不过为了不让君墨尘瞎想,他也只好把她给卖出来了。” “关她什么事?”说完君墨尘猛然道“老五怎么也不管管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