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檀奴脚尖一点,跃出窗外,听见这话差点气了个倒仰。甭管是谁,在她心里总得给宋清泽让位。但有什么办法呢,檀奴无奈,还记得将窗给合上了。 “小姐,粥来了,可要起床喝两口。”珍珠瑞珠已经进来了,珍珠端着个红木盘子,上头放着个精致的瓷碗,瑞珠跟在旁边。少爷那袖甩过去将她逼出血来,看着严重,其实还好。回去服了一帖药,便已不太难受了。 “要要要!”阿芙爬了起来,小脸兴奋。 珍珠将盘子放在一边,把碗端了起来,坐到床边:“小姐,您可慢着些,才好些的身子,珍珠来喂您。”说着将勺子在碗中搅了搅,舀了一勺送进阿芙自觉张大的嘴中。 “嗯嗯!好吃!”阿芙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连连点头,偏头却瞧见瑞珠往日红润可亲的脸有些苍白,当下便焦急道:“瑞珠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脸比阿芙的玉马还白呀。是不是也中暑了?” 又急急忙忙朝着珍珠:“珍珠姐姐,你快将方才月亮开的方子给瑞珠姐姐,抓几副药来吃!阿芙好了,阿芙不用吃药了,瑞珠姐姐吃就可以了!” “噗!”二珠见她小嘴不停,虽是关心瑞珠的身体,却又暗暗想摆脱喝苦药的魔爪。听听小嘴多会说,这小脑袋明明很机灵嘛! “多谢小姐关心,瑞珠只是到了每月的‘那几天’,不是中暑!药啊,还是得小姐喝了!”瑞珠不可能将实情说出。 “唔……”阿芙苦恼似的皱起了眉头,她知道每月的“那几天”是什么,相信了。毕竟自己有时候也会被这个讨厌的“小日子”弄得死去活来,“小日子真讨厌,瑞珠姐姐,你若是难受,去房里歇息便是,有珍珠姐姐就可以啦!” “小姐说的什么话,莫不是嫌弃瑞珠了?瑞珠不如珍珠姐姐勤奋能干,小姐厌了瑞珠也是应该的……”瑞珠却作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演上了。 阿芙隐隐约约觉得就在不久之前,好像谁也在她面前像这样姿态言语了。 可能是瑞珠的神态太过逼真,阿芙忙拉住了她的手,恨不得赌咒发誓:“好姐姐,阿芙绝没有这个意思。你们两个都是阿芙的心头宝,缺了哪一个,阿芙都活不成了!” “呸呸呸!”珍珠忙送来一勺粥堵住了她的小嘴,“小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什么“活”的还是……”说着便飞了一个眼刀给瑞珠,这丫头总是这样跳脱。 “小姐,瑞珠跟您唱戏呢,可不能当真!”瑞珠回握住阿芙的小手,轻轻摇了摇。 “那你们可不能老是说这种话来逗我……”阿芙撇撇嘴,眼底泪光闪烁。委屈巴巴,可怜可爱。二珠心都要化了,当下瑞珠心底便给自己扇了一巴掌,“好好好,再也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若是再骗阿芙怎么办?” “就……就给阿芙买两盒松鹤楼的糕来!唔……”又一口粥送进来。 “是是是!”二珠忙点头,只要小祖宗开心,什么都不重要。 阿芙开心了,松鹤楼的糕是她最喜欢吃的点心,但是哥哥总是限制她,一周都只能吃一盒呢。当下便砸吧砸吧,将粥喝完了。 见她吃的差不多,情绪也稳定了,瑞珠才将一封硬质的书信从袖中掏了出来:“小姐,方才长乐公主差人送来的信。” “媛姐姐的?快让阿芙看看!” 外头的信封已是十分精致了,红色的硬质壳儿,压着金色的暗纹,封面上还写着“阿芙亲启”。阿芙认得是媛姐姐的亲笔,平常的女儿家,练的都是一手簪花小楷,而长乐公主的字却潇洒自然,笔走龙蛇之间隐隐可以看出一股肃杀之气。 阿芙迫不及待拆开,一目十行,前头都是些说许久不见她十分想念阿芙的话,阿芙觉得有些肉麻。迅速来到最后一段,道出目的:“媛姐姐说要请我去看戏!听说近日里新来了个戏班子,他们的当家花旦,听说可以称得上‘艳冠京都’!!!” 二珠无奈地互相对视,只是“听说”而已呀,不知道这偌大的京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被吹捧出一个“艳冠京都”的人吗?在她俩看来,具都是徒有虚名罢了。 “阿芙要去看!”宋清泽答不答应还是另外一回事呢,阿芙却已经被传说中“艳冠京都”的花旦迷住了,大声宣布道。M.IYiguO.NeT